张安纳闷了。
我咋没看出来呢?
“蹊跷?怎么讲?”
薛宝钗:“老爷,您可能还不熟悉王大人的行事作风。”
“他这个人,怎么说呢,从不会跟任何人面上发生冲突,哪怕再不喜,亦是态度平和,轻描淡写将事情平淡过去。”
“像是今日派管家上门送拜帖,却又行无礼之举,想来也不该是他的所愿。”
“毕竟您身上也有正二品的虚衔,受宫中重视,王大人没那么短视敢跟您争一时之气。”
哦,合着王子腾是那种老阴币,跟岳不群类似,只会暗中伤人?
张安眯着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要得就是我跟王大人产生矛盾冲突,然后好借机浑水摸鱼?”
好家伙,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狗东西,居然敢暗中加害本官?
哼,千万不要被我找到,不然的话,哼哼。
薛宝钗:“奴家不知道,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还是谨慎点好。”
“最好是派人查一查,免得不小心落入他人的算计中。”
张安突然想起薛蟠所说的王子腾要入股一事,想听听薛宝钗的看法。
“嗯,听说王子腾找到你家,想入股蜂窝煤厂的事,你怎么看?”
薛宝钗轻笑道:“老爷,奴家以为,王大人并不是真想入股,当然,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无不可,权当跟您搭上利益关系。”
“要不然的话,明知道蜂窝煤生意是内务府牵头,由您和其他几家大商号在做,王大人何必舍近求远去跟我妈谈这事呢?”
“薛家也不过是替您操持蜂窝煤生意,根本做不了主不是么。”
“这明显是意有所指,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您身上呢。”
张安:“哦,说说看,我倒是挺有兴趣的。”
他最烦这些个弯弯绕绕的勾当,要他想个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在地球那会儿,也不会一辈子当个小职员了。
薛宝钗:“老爷,蜂窝煤虽然在神都卖的很火,可实际上赚的钱并不多,跟盐铁粮食等买卖的利润比起来,差远了。
主要是给了那些往年只能挨饿受冻的百姓一条活路,减少了朝廷每年冬日赈灾的压力,在朝堂和百姓间或许会有点名声,但其实并没多少好处。”
“王大人身为京营节度使,算是武将一脉,哪怕掺和蜂窝煤一事,对他的仕途也没多大帮助,顶多就是赚点小钱而已,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
“奴家以为,王大人之所以这么说,主要还是想通过奴家哥哥那边,跟您拉拉交情,顺便给荣府那边说说情。”
“毕竟,想来荣国府那边作差了事,会联络王大人帮忙,而贾王两家又有姻亲关系,牵扯太多,王大人不得不给他们想办法,故而跟您打交道也是应有之意。”
拉交情?
有这么拉交情的么?
张安眨巴下眼睛,有点想不明白。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的智商肯定不如人。
怎么办?
哔哔什么啊,直接干就完了呗。
只有用自身的长处去敌别人的短处,哪有以己之短应人之长的道理呢?
“哼,管他是怎么想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好吧,看在薛家的面上,我就当他是个屁,不理会。”
“你,嗯,很好,平儿,告诉倪二哥,回头手里头有什么消息,记得给宝丫头也分一份过去。”
宝丫头的智商比他高,他承认,反正军师也不好找,不如就暂且拿她来充场面得了。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能有人帮着出出主意总比一个人瞎想来得好。
平儿颇有些羡慕地说道:“是,老爷,奴婢这就去转告倪管家。”
平儿走后,张安看着欣喜若狂的薛宝钗说道:“宝丫头,你以后可就是我的师爷了,记得多给我出出主意啊。”
薛宝钗双手抱拳朝张安拜道:“奴家必不负老爷所托!”
总算没白来,幸好之前感觉此事不妥,求了老夫人过来化解,否则,还不知道会不会被老爷遗忘呢。
如今年岁不足,张安又明言未及笄者不可入一号院,甚至连未满二九之龄都不能那啥。
这么长的时间不能得偿所愿,要是被平儿抢了先,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她到时候还怎么争宠?
万一那兼祧的正室位被人抢去,还有什么将来可言呢!
张安摆摆手,请薛宝钗坐下喝茶。
“现在,告诉我,对于王子腾今晚的宴请,我该怎么办?”
“那个管家之事,我总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当没发生过吧?”
咦,老爷的脾性还挺大啊!
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轻易别得罪,否则...
薛宝钗笑道:“老爷,王大人的宴请,您去不去都可以,反正理由不是现成的么。”
“至于那个管家就更好办了,把责任推回去,只要王大人还想跟您交好,就必然会给那个管家一个教训,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反之,王大人的态度不就很明显了么?”
嗯,还成。
张安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也懒得跟这些人打交道。”
嗯,主要是怕一不小心就中了人家的套。
“至于怎么回话,你看着办吧。”
薛宝钗笑道:“奴家必不辱使命!”
总算脱离小透明,在老爷眼中有点用了!
开心!
加油!
......
“什么?”
“这不可能!”
“到底哪里搞错了?”
薛宝钗接到王子腾的回信后,顿时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