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略微咬唇，一袭白衣在烛灯的照耀下，格外出尘。

“王爷何苦为难自己，既然无心学，也不必耽搁奴家的时间!”

他一脸淡然，全然看不出对七兮半分欢喜。

七兮这鬼有些偏执，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毁了，她的东西决不容许他人染指。

七兮嘴角若有若无的是淡漠的弧度，她道：“不久后，东国使者会前来拜访，作为大王爷，本王自是不能丢了羽酌的脸面!”所以才会想来学琴的。

甘棠小美人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眼里的神色皆被冷漠代替：“那……奴家恭祝王爷，得偿所愿!”

他又是那副与世隔绝的模样，七兮没有察觉不对，声音清冷的道：“换一曲吧！”

甘棠微挑眉，脱口而出：“王爷知道这是什么曲？”

七兮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却偏偏从她眼睛里看出了“你是傻子”的神色。

他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凤求凰”既然是京城中流行的曲子，她流连花丛，应该听了也是只多不少。

可是，她明明知道是什么，为什么开始还要点这首曲子？

他没有傻到去问她。

甘棠动了动手指，看了看曲谱，选出了一首“将军策”。

全首曲以赞颂边疆将士为主题，以将军的视野展开故事。

甘棠纤细的手指在琴上飞舞，整个房间都响彻着他流利的琴声。

最后的时候，七兮也听出来了，那是她第一次在醉花阁和他合奏的曲，只是情绪没有如此突出，视野也没有如此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