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徐家早就跟那些邪门歪道勾结在一起了?”
我立即意识到问题的复杂性,问向杜叔叔。
他脸色阴沉,回答道: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与疆南伽罗教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至于有没有站队到曜影阁,还需在这次天灯喜乐会上继续观察。”
白姨也是赶紧补充道:
“这次我们不光要验证晋地徐家的立场,还要特别注意东北文家、闽北闻家和陕地李家。”
“这些饕客家主全都没有在中秋节露面,充分说明他们的立场都不明确。”
李宝山立即插话:
“不是还有京都袁家和沪东司徒家吗?”
可说完之后,他就立即住嘴,显然明白这话有点得罪了郑心怡。
白姨随即笑道:
“袁家是郑家一条船上的,他们把心怡就许配给了昊天,还需要质疑他们的诚意?”
说完就冲郑心怡露出一脸的疼爱。
白姨又道:
“上次我们去过了沪东,司徒老爷子大家都见过,不是那种老糊涂的人!”
我们听她这么说,无不点头赞同。
随后她继续说道: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如果徐银海的人暗地跟踪过来,就怕会对徐老和老太太不利。”
说完,她就看向杜叔叔,直接把这个难题抛了过去。
我也不禁有些佩服白姨,自己一直没有往这方面多想。
杜叔叔看向徐银舟,说道:
“我已经在这附近提前安排了云梦都的暗客,其中有几个练家子,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会拼死护你周全,同时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您就放心好了。”
徐银舟只是点头道了声谢,那沧桑的脸上堆满皱纹,看不出丝毫畏惧,也没有过多感激,似乎早就对自己需要面对的凶险做足了心理准备。
或许在二十年前,他发现亲哥哥对自己下毒手的时候,还会有满腔的仇恨和无尽的愤懑,但这二十年来,他每天过着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生活,早就磨灭了他的无尽怨恨和怒火,对于生死已经变得麻木,早就置之度外。
离开之时,我特地将两枚地阶中品的五行护身符交给他,毕竟他的生死在我的眼里,还是需要看重的。
虽然他不是徐家家主,但我想要借此次机会,让所有真相告白天下,让他最终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白姨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冲我赞许的笑了一笑,然后摸了摸我的额头说:
“尽管做你该做的事情,天塌下来,白姨替你挡着!”
我开心地点头,挽着她的手,又牵过郑心怡,头也不回地朝车子走去。
李宝山瞪着他的熊猫眼一阵惊呼:
“怎么天下这般美事,都让你小子给占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