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传来消息,慕容玥恢复如往,没了疯癫身子一日比一日好。
这日清晨天亮些许都得来给慕容玥请安,马云烟、李清娴还有这些庶子们都在门口静静等待着。
马云烟索然没睡醒,用细长的无名指摁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天还没全亮就把人叫来请安,这徐玉姝到底卖什么药?”
李清娴道:“大夫人身子恢复的好了,这请安是必然的。少抱怨一点吧,别让王夫人听到又要受罚了。”
过了半个时辰,天渐渐的亮了,内房里并未传来让进屋请安。
马云烟用手扇扇,额头已经出汗珠:“到底让人请不请安啊,都半个时辰了!”
马云烟等累了,她要带着巍珃离开,徐玉姝出来了叫住了她:“马姨娘怕是忘了自己的本职了?”
王晴死了,徐玉姝还想借用姨娘这个称呼来羞辱她,巍烈咳嗽一声,她转头苦笑:“李夫人说笑了,妾身只是口渴了。”说完她又站回第一个位置。
徐玉姝叫所有人进屋请安,慕容玥着着以往那件蓝黄色大群,群上的绣工江南比翼鸟,虽然挥动的栩栩如生,可已经让她撑不起这件裙子。
屋里的慕容玥气色看着确实好了许多,但跟以往比还是差了点。眼前的这个慕容玥枯瘦蜡黄的面容,以前她座在那眼神一定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地感觉,如今没了那股气势一点都不像“嫡夫人”。
这次请安,慕容玥唠了些普通的家常话,居然还谢她病的这段日子里马云烟主持后宅很好。以前对这些庶子都是看不上,如今又轻言柔语,春光笑容的关心着每个人。
过了一个时辰,所有人回阁歇息,徐玉姝扶起慕容玥回寝房,“娘,您今日怎么变了?”
慕容玥座其红木凳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是那样的憔悴,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卸下头上重重的紫黄色碧玉发簪:“姝儿,病的这段日子里徐府发生了很多事。我也不像以前可以和那些京城贵族夫人有联系,这徐府不是我能控制的住了。”
“哥哥被皇上调去南方戍守,这已经快一年了。如果哥哥在,咱们肯定不会受欺负。还有那公主表面上为慕容氏一族,背地里早就看不惯咱们!”
“皇上有意提防打压慕容氏,公主娘亲出身肃氏,自然看不惯咱们。太后让她嫁给巍铭,无非就是牵制住她。”
徐玉姝把手搭在她肩上表情担心,慕容玥用手回去,虽然她很累还是对着自己的女儿笑。
“姝儿,这徐巍烈自从落水后莫名其妙恢复过来就变了,你要小心她。”慕容玥从匣子里掏出一个酒瓶。
这个酒瓶传自于宫中,有两个按钮机关,按下上面那个赤色珠子毒酒就会从中倒出。
过了几日,夏雨绵绵如花絮落在京城中,夏雨赏花时节雨纷纷。
徐玉姝叫上所有人去花园凉亭赏景品茶,马云烟说自己身子抱恙不可前来,巍珃要在床前照顾也不可来。
李清娴、巍沅还有巍禛都像是吃坏了肚子一样,都没有来。这次赏景品茶只有徐玉敏和巍烈二人前来。
“参见王夫人。”他们二人向往日一样请安。
徐玉姝举起鸳鸯茶盏,轻拂茶盖品了一口,“快坐吧。”
二人座下,其他巍烈也是不想来,他就觉得今日很怪,怎么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三人都吃坏肚子了。
徐玉姝把一盘糕点端在巍烈面前,这糕点是玫瑰花形状,赤红色还发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清香:“这点心是宫里娘娘赏的,你们快吃吃看。”
见他们俩左顾右看没有吃,徐玉姝自己上手拿起一块,掰开一小口吃了下去。放下糕点笑道:“弟弟和妹妹们是不是怕这糕点有毒啊?谁会傻到亲自下毒在让你们来吃。”
今天的徐玉姝很是特别,请他们这些庶出来赏景喝茶。她自人嫡出加上王府大夫人年轻又守寡,更视自己高一等。
徐玉姝叫人端上了一壶酒,一放桌上就闻到一股桂花香:“这是桂花酿,此酿难得。”徐玉姝娴熟的手法举起酒瓶倒入杯中。
玉敏阻止道:“王夫人,这事我们来就好。”
“今天你就别跟我争了,就好好的享用这美酒吧。”一下子把倒了两杯,第三杯的时候巍烈多了个心眼,看着徐玉姝用大拇指摁了酒瓶上的那个赤色圆珠。
原来是“两心壶”这种低劣的宫中手段,他早就见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