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也乐得听我们叫他一声师傅,“记得别打瞌睡,要是被通报了,视频截图要全省传阅。”吴云边说边指了指值班室正后方的摄像头。
我知道吴云的意思,其实民警们对这样的摄像头是颇有微词的。
秦勇就对我们吐槽过,司法厅在戒毒所安装监控。监控的人不是学员,是民警。
摄像头就在民警值班室,规定是不允许抽烟吃东西,包括随意走动。
秦勇还夸张的说,他现在值班的时候,出去上个厕所都得计时,争分夺秒。
说道这些的时候,秦勇总是慷慨激昂,说若是真的关心监管场所的安全稳定,不如帮着警察看看学员的动态,监视管教,约束日常行为规范来找存在感,而不是让我们值班时的漫漫长夜更加难熬。
对于这些,我的感触还不深,只知道按照规定来就是了。
现在也是如此,吴云告诉我要每过半小时就把戒员宿舍内的监控点位挨个打开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异样;告诉我要认真记录每一次巡查的情况......
我都会一样一样的照着做。
戒毒人员熄灯就寝,吴云他们也各自回备勤室了。除了夜班值守的民警,大队里还会有几个民警睡在备勤室里,有任何突发情况,都能第一时间响应支援。
盯着一成不变的监控画面,说不困那是假的。
看着看着,眼睛就开始自动变焦了,画面一片模糊,眼皮重得像是挂了铅条。除了不停的变幻着坐姿,我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想多动一下。
晚上1点整,我感觉自己快要熬不住了,勉强撑着一个个点开监控画面,戒毒人员们一个睡得比一个香。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规律的作息。
何兴成在1号宿舍,最靠近值班室的位置,他算是唯一一个失眠的人。
通过监控画面可以看到。他翻身的很频繁,确实是睡不好。
当监控画面点到二号宿舍的时候,我随意扫了一眼,说实在的,这虽然是我的主管宿舍,但是目前为止,除了胡其权,我不认识其他任何人。
我想看看胡其权睡在那个位置,心事很重的他,会不会像何兴成一样失眠。
可是放大监控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来哪个是他。在监控画面里,虽然还算清晰,可是清一水的光头,如果没有一点辨识度的特征,真的是很难区分的。
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我突然留意到,靠近中间的下铺,被子拉到了枕头上,却看不到戒毒人员的脑袋。
在监管场所里,睡觉是不能捂着头的,必须要露出来。
我把画面局部放大,仔细看了看,确实是看不到脑袋在哪里。
这样是绝对不行的,老吴提示过。
我抬起头就想喊值夜班的陈友去提醒一下,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样扯着嗓子喊,影响到其他戒毒人员休息了。
我扎好单警装备腰带,决定直接到宿舍里去提醒这个捂着脑袋睡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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