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这些产品的收入,一部分作为戒毒人员的劳动报酬,用于他们自己所内购买生活用品的开销;绝大部分则是直接由直管的财政机构收取,充当了地区财政收入的一部分。
也彻底击碎了陈科的白日梦。
转了一圈,我又看到了胡其权,他木讷的坐在机器旁,重复着手里的动作,跟其他人比起来,明星要慢很多,再加上他手掌被烫伤,包着纱布。
看到他手上的纱布,我突然想起来,之前谈话的时候,他问我要一些纱布。
居然把这个事情搞忘记了。想到杨光涛今天的教诲,我决定现在就去给他找纱布去。
说干就干,到医疗卫生科去找黄科长。
其实找黄科长,我还有另外的心思在里面。
两个月前刚到五所的时候,发生了马辉的变故,我在医院的那几天,是一个叫老许的民警在照顾我,我隐隐听他提到过,他也是医疗卫生科的人。
是他告诫我比艾滋病还可怕的是人心,让我把自己遭受攻击、有可能感染艾滋病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他说曾经还在“艾感”人员专管大队的时候,这样的例子没少看到,从事一线管理的民警,甚至都找不到对象,就算是同一个单位的民警,都不敢和一线民警坐在一起吃饭。
我也一直听从老许的话,虽然检查结果里,我没有感染,但是也不敢对任何人提起。
回到五所却一直没有看到老许的影子,他应该也是投毒事情的受害者,估计现在还在医院恢复呢。
今天听到杨光涛说起马辉的事情,一下子牵动起我的神经,找不到老许,只能看看黄科长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可是来到医疗生卫科,却一个人也没有。
看着办公桌上堆起一摞高高的资料,甚至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保温杯,却看不到黄科长的影子。
我不知道黄科长做哪张桌子,但是桌面上的东西却能清楚的告诉我:一个大大的烟灰缸里,躺满了烟蒂。
还有黄科长每次被召唤时,都背在身上的医疗箱。
等了好久都不见人来,我也失去了耐心。
干脆自己动手拿吧,毕竟只是一个纱布,也不是开药,黄科长不在也没关系。
回到习艺车间,把纱布交到胡其权手上,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再跟他交流交流呢。可是除了规规矩矩的说句“谢谢”,胡其权依然是一副低着头不想交流的样子。
“你不想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我看着胡其权问道。
胡其权微微抬起头,面无表情,“警官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
我憋憋嘴,不想又变成一问一答的模式。
我想他能够对我敞开心扉,主动给我讲讲他的故事,如果我多关心他,会不会像黄小平那样有效果。
只有试试看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