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嘴唇,“嗯,好,那挂了。”
随着一阵盲音,爸爸已经挂断了电话,我却还在发呆。
要是我像何兴成这样出了事情,爸爸会像何父那样关心我吗?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我和爸爸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人吧。
第二天,我把电话里了解到的何家现在的情况,给杨光涛说了一遍。
杨光涛听完也是一阵沉默。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何兴成是何家的全部。这样的家庭,在戒毒所里太多了,我们能帮他们的,也就是用心的去教导每一个人,让他们真正戒除毒瘾。”
我认真的点点头,才来戒毒所几天时间,就看到了这么多悲剧的家庭,七十高龄的黄父黄母,举步维艰的何家父亲......
每一个吸毒人员的背后,都是一个甚至多个家庭的破碎。作为一名戒毒人员警察,我肩负的任务,就是努力去挽救每一名戒毒人员。
这一刻我心中的目标更明确了。
从入警宣誓时,想要做一个好警察,到现在知道如何去做一个好警察。
杨光涛看着我逐渐坚毅的目光,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干。”
“走吧,去看看何兴成,我还有很多情况要向他了解。”杨光涛整理着手里的资料,“我跟雨城公安那边的一个朋友联系过,和我猜想的一样,这两年雨城市冒出来了大量的冰毒货源。”
我接过杨光涛递给我的材料,是一份雨城市的毒情分析报告,在显眼的位置,我看到一串让我吃惊的数字。
2015年一年,雨城市查获的吸食冰毒成瘾的人员就有2000多人,同比上升60%;而今年,截至11月,就已经查获吸食冰毒成瘾人员3000多人了。
这样的数字不可谓不吓人,说明冰毒滥用在雨城市已经呈现出直线上升的趋势了。
杨光涛边走边跟我说:“雨城公安关注这个事情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强戒五所后知后觉,是因为之前一直是靠其他地方转送戒毒人员过来。经过了挑选,怕吸食冰毒的人多了,我们管不下来。”
“这不都一样吗?有什么管不下来的?我看何兴成应该挺好管的。”我有些不能理解杨光涛说的意思。
杨光涛笑笑,“海洛因成瘾,大多是身体上有问题,相比之下看得见,好预防;这冰毒成瘾,几乎都是精神上的问题,那才是无从下手呢。”
“精神上的问题?”我不解的看着杨光涛。
“冰毒成瘾的人,影响的是大脑神经,正常人做不出来的事情,他们却会做。两个月前送过一个叫马辉的来,情绪激动,居然袭击民警。”
听到马辉这个名字,我脚步一下就停住了,两个月前的恐惧又袭上心头。
“怎么了?”杨光涛看我楞在原地,问道。
我摸摸脸,“没什么,马辉是精神有问题?”
杨光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正常人谁会这么干?吸毒只是违法,进了戒毒所最多也就两年时间,可他那样做就涉及犯罪了,有可能就是三到十年,多不划算。”
“那马辉现在怎么样了?”我试探着问道。
“不清楚,不过我前些日子给宋所长送过一份密件,好像就是关于马辉的,是强戒二所发过来的。”
“密件?”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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