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关不住他。”
庙小装不下大佛。
在眼皮子底下都能不安分,更不要说是其他时候了。
早点去封地还个宁静,在东宫继续待着,太孙殿下就算品行再端正也要受到影响。
此言出,朱元璋点了点头,两人并不知道所说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但对这句话,他十分认同。
近日不断思索是否要放父子回封地,但如果放出去又怕产生变数。
忙活许久,好不容易改好的朱老二,要是出个差池……
“可现在太早了。”
朱允炆的太孙之位还不稳定,需要做出成绩来。
倘若没有优秀的功绩压下那群躁动的皇叔,无论产生什么变动,都会被关注,更不要说马皇后嫡出的几位藩王。
是否蠢蠢欲动,还不知晓,至少老二这边没有这心思。
“他每天还是喝酒赏花看书?”
这个他是谁,杜安道自然知晓,点了点头。
想到这对截然不同的父子,忍不住开口道。
“说来也怪,按理来说秦王也并非安分守己的主,不闹着出宫与他那群好友喝酒勾栏实在奇怪。”
朱樉当初放荡不羁,隔山差五溜出宫。
因为他,至今皇宫的守卫都在不断激增。
就怕这位爷又闹出个,冲冠一怒为红颜。
听到这,朱元璋不由得面带笑意,将绸缎放在杜安道面前。
“你看这老二家的小子干了什么好事。”
后者看着那上面的笔墨,表情逐渐怪异。
虎父无犬子。
上面写着的赫然是朱尚邴与三女相遇之事,更是写两位官宦人家的姑娘当街拈酸吃醋,最后那混小子与平民之女相会。
当初看见的时候,差点没给朱元璋气到。
但想到那不着边的二儿子,又突然觉得没什么了。
“咱老朱家,怎么净出些这种玩意。”
他满脸恨铁不成钢,干脆地将底下的儿孙全部骂了。
对此,杜安道笑而不语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
“朱尚邴就藩之事容后再议,朱允熥必须迅速安排,就算是绑,也要给咱绑去,此事便由你督促务。”
朱元璋的态度坚决,语气不容置喙。
闻言旁边那位心中暗道。
糟糕,方才失算了。
还以为是在说秦王世子,原来是他会错了意,好在没有说些过分的话。
劫后余生的杜安道,忍不住抬手用袖口擦汗。
临行前,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安道,你跟了咱许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听了些,但咱还得再次提醒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得仔细掂量着,咱不希望看见第二个李善长。”
……
面对眼前这一成不变的朱高炽,朱尚邴开始怀疑人生。
他上前两步,围着跟前这位转了两拳,最后郑重其事的询问。
“你是不是加餐了?”
几天下来丁点成果都没有,他都已经挑选最减脂的用餐。
还每天亲自领着他运动,本人都瘦了一圈了。
更不要说显胖的朱高炽,但……
瞧见面前人心虚地表情,一切仿佛都有了答案。
管不住嘴,迈不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