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面无表情的邪恶,此时却轻笑道:
“我之前说我就是邪主,你不信。”
“那现在,你信了吗?”
邪恶的言辞从开始的清朗,缓缓变得有些许深沉。
愚蠢的无知与可笑,凡人的悲哀!
说完,他不管姜初然回答,一口将杯中的白酒满饮。
然后放下杯子,转身而去。
只留下端着酒杯的姜初然,带着无尽的悔意,孤零零的站在那。
邪恶敬完一圈后,就在徐傲等人的陪同下离场。
在场有资格跟上的,除了江北几个大佬外,也只有几个地市首富级人物。
场内众多富豪也不奇怪,什么样的档次混什么样的圈子。
他们吃吃喝喝,看看表演,顺便表达一下自己对邪主那么年轻的惊讶。
姜初然这一桌非常安静,直到张雨萌终于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道:
“邪恶....他怎么会是邪主呢?”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邪恶都不像一位威震江北的大人物。
“真人不露相,或许这才叫‘高人’吧。”杨超长出一口气,苦笑道。
他心中万分庆幸,自己从皇家KTV之后,就没再招惹过邪恶。否则哪怕邪恶不动手,他爸杨一凡早就把他腿打断给邪主赔罪了。
“然然,你说话啊。”张雨萌担忧的看一眼姜初然。
这件事,恐怕对她的打击最大。
和张雨萌同桌的其他人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姜初然。
他们是亲眼看到姜初然等人当时是怎么嘲讽邪恶的,现在人家摇身一变化作天上神龙,恐怕姜初然心中肠子都悔青了。
姜初然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韩云轻轻举杯细品,心中暗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人生又哪有反悔的机会呢。’
.....
等邪恶和魏三爷等人走后,魏子平才终于吐口气,恨恨道:
“娘的,这小子竟然咸鱼翻身了?”
他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邪恶竟然成为了邪主,怒的是只怕自己没法再报仇了。
“哼,先让你得意着,要不是靠着我们魏家,你能有现在的地位?”魏子平止不住的冒酸水。邪恶比他小却已经威震大半个省,那样的风光让他眼都红了。
众人不敢接话。
魏子平有魏家靠着,还敢事后说几句狠话,别人哪敢招惹现在如日中天的邪主?
这时,林叔突然过来道:
“少爷,三爷请您上去。”
魏子平脸色一白。
他以为没事了,才发泄一下而已,但哪敢真去见邪恶。
他求助的眼神看向四周,之前那些意气风发的楚州大少们,各个都低头沉默。
“妈的,见就见,他还真敢奈何我不成!”
魏子平骂骂咧咧的起身。
等他走了后,一个富少才挤出一丝笑容道:“还好找的是魏少,刚才我都吓个半死呢,魏少应该没事吧?”
“没那么简单。”李易晨阴着脸道:“那人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
万骏也暗暗点头。
到了邪恶那等境界,要么不计较,要么言出必行!否则拿什么来服众呢!
突然,楚明辉推桌起身,大步而去。
“你去哪?”李易晨微微一愣。
“回军营。”楚明辉硬板板的答一句,脚步毫不迟疑。
‘这次,我不入苍龙,绝不回楚州!’
......
魏子平跟着林叔乘着电梯一路到了天盛大酒店的最顶层。
魏子平进了门,看到自己的父亲、光头刘、周天豪、徐傲等人,以及几位重量级富豪都各自坐在沙发上,只有一个人负双手,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进去。
就见魏三爷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一眼。
“混账东西!你怎么敢冒犯邪主!还不快滚过来!”魏三爷首先站起身来,怒斥道。
魏子平脸皮涨的通红,乖乖走过来,被魏三爷一巴掌拍在脸上,却不敢反抗,但看着邪恶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打完之后,魏三爷才惶恐道:“邪主,这都是我教子无方,让这小子太过放纵了,我这就让他给您赔罪。”
在魏三爷的目光压力下,魏子平低头小声道:
“邪……邪主。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
他低着头许久,都不见邪恶说话,终于忍不住抬头,就见邪恶悠然转过身来,目光淡然的看着他:“我之前问你,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魏子平微微一愣,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脸色一变道:“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之前说,你如果跪下道歉,我就不打断你的两条腿。显然,你没有做到。”邪恶一脸无辜道。
“你!”魏子平脸色大变,看向自己父亲。
魏三爷闻言,也脸上不好看,强笑道:“邪主,小孩子不懂事,就饶了他一次吧。”
“本座从来言出必诺,你想让我失言吗?”
面对着邪恶那冷寂的眼神,魏三爷先是一怒,然后就如同一盆冷水泼下,心中一片悲凉。
他虽然是江北魏家的嫡子,但现在的邪主已不是之前的邪恶了。
单单看在座的各方大佬,若众人联起手来,就算是魏家也吃不消。
更何况邪恶随手就能抛出年入百亿的灵气水,他若真不顾一切,魏家必有倾覆之险!
想到这,魏三爷沉默不语。
魏子平见到父亲无奈的样子,一颗心如坠谷底,终于忍不住大叫道:“姓邪的,你不过是靠我们魏家才起来的,没有我们魏家,你算什么....”
“住口!”
魏三爷闻言,顿时失色。
这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见邪恶鬼魅一笑,一个挥手,魏子平的左腿就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发出一声‘咔嚓’的响声,竟然诡异的向外弯曲。
“啊!”
魏子平惨叫一声,抱着大腿就在地上乱滚,冷汗直冒,再说不出话来。
“子平!”
魏三爷心疼万分,想走过去,却不由回头看向邪恶,只见邪恶目光一片淡漠。
“我给魏老一个面子,所以只断他一条腿,你服不服?”
魏三爷此时哪怕有千般不满,万般怒意,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句:
“我...服!”
当他再看时,邪恶已经转过身去,从落地窗内,观赏这楚州的万家灯火,就如同站在江北之巅俯瞰众生。
此时,哪怕再惊再怒,魏三爷心中也不由冒出一个念头。
‘只怕今日之后,这江北再也没人能治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