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泓的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除了疼痛、愤怒还有愧疚,更还夹杂着惧意!
怒的是竟然有人胆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事。
愧的是自己连妻儿都护不住,还不如栖桐看的明白,自以为能将前朝后宫之中的事处理的妥妥帖帖。
可是呢,不但断送了栖桐的性命,还差点把最心爱的儿子搭进去。
怕的是,这宫中竟然随意就能使用毒物,先是栖桐,后又是旭儿。不知几时会轮到自己?
想到大权在握的兄弟们,想到东宫中不甘心放权的父皇,想到出身四王八公的后妃和她们所出的儿子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盯着自己身下的这把椅子。
金泓不由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深吸了口气,金泓让自己冷静下来,吩咐道:“等旭儿解了毒,安顿好了,就招唐明玉进京。朕要仔细地问问。”
说完,又问了金旭近日来的情况,漠婴也一一回了。
金泓得知儿子并无其他大碍,也才放心下来。吩咐漠婴时时盯着。
漠婴点头应是,领命而去。
刘福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见漠婴出去了,才走到金泓近前,悄悄问了句:“圣人,可是要查?”
金泓点点头,说道:“先从以前伺候过旭儿的人查起吧,悄悄的,别惊动任何人。”
……
又过了二十来天,宫中传出消息,说是皇后娘娘缠绵病榻,不能起身。
有品阶的外命妇纷纷请旨进宫探视。
贾母、王夫人得闻,亦俱是递了牌子。除了向探视皇后娘娘外,还想着看一看在皇后身边做女史的元春。
谁知,牌子递都没递上去,就又传了消息过来,说皇后娘娘要安心静养,闲杂人等一概不见,等病好了再招外命妇进宫闲话。
就连皇后娘娘的娘家,齐国公的太夫人,递了牌子都没让进去,只说是怕过了病气。
王夫人经的事情少,到没觉得有什么。贾母却是历经两朝,宫中和朝堂上的波云诡谲也是领略过,不觉有些担心,却也丝毫动弹不得。
这一日,天色渐晚。元春正在自己的小书房中想着心事,忽听院子中有人说话。
元春从窗户往外望去,是抱琴和小宫女采儿在那里,便隔着窗户说道:“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