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很同情你，但这不能成为崩溃大堤的蚁穴！政府不是没有给你补偿，你在二十七岁就坐上了典狱长的位置，这是特别应对司组建以来都从未有过的！”

“这么多年你贪污了多少？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和王部长勾结，想从他身上找到破灭大黑天信仰的方法，你以为我们不清楚？！”

声音如同雷霆，曹正脸色平静，只有咬合肌偶尔鼓动一下。

周永楠冷冷道：“但我们都当没有看到。可我们换来了什么？”

“除了你越来越过分之外，什么都没有。”

曹正终于开口：“我只想报仇，其他都不要。”

周永楠点了点头：“在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中，你选择了后者。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跟我走，以后你会换个地方生活，我们承诺给你自由。等合适的时候，会让你报仇。”

曹正的目光有些发红，死死盯着周永楠：“合适的时候？什么时候？几年？十几年？还是几十年！”

周永楠没有开口。

曹正嘲讽一般笑了一声：“或者，等我入土的时候？”

他舒了口气，提了提衣领：“抱歉，从我妈疯的那天，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的仇，得自己去报。”

周永楠摇了摇头，朝着左右两人说道：“抓捕吧。”

“别急啊。”曹正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将手从背后拿了出来。

他的手中正拿着一直手机，手机上已经拨通了罗睺的电话。

“罗先生，您觉得这场戏好看吗？”

周永楠愕然看向大门，那扇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

门外一片漆黑，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但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没来由地狂跳起来。

仿佛门口就是一只猛兽，将要择人而噬一般！

不仅是他，左辅右弼同时偏过头，目光极其凝重。

左方的男子瞎了一只眼，沙哑开口：“代行者。”

右方的男子没有耳朵，嘶哑道：“不是普通势力的代行者……好纯正的气息！”

滋呀——门轻轻推开，他们看到了一道穿着斗篷的漆黑身影。

就在同时，三位检察院成员齐齐惊呼：“无面女！张曼莎！！”

随着惊呼声，地上已经被扭成废铁的炮弹立刻升起，但正要射出去的时候，周永楠却咦了一声：“你到底是谁？”

“明明外表和气息都是无面女，但却总给我一种不像的感觉？”

楚河撇嘴，那是当然，拒绝女装，从我做起！

他没有回答啊，而是走到了房间中心。目光从四人身上划过。

随后，就是让大家都惊讶的鼓掌声。

啪啪啪……楚河鼓掌了足足五秒，才感慨地放下手：“精彩。”

“感情的冲突，故事的纠缠，个人的立场，大家与小家……你们的对话虽然不长，但堪称目前为止的文案巅峰。”

“罗先生。”曹正松了口气，闭上眼睛：“还请杀了他们。”

楚河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