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河出过车祸，但这段记忆是有的。

车祸之后，家里都在给他恶补常识，关于这些神话传说也没有拉下，相反他还记得很清楚。

所谓不可言说者，就是指那些强大到近似于神明的邪祟。只要反复提及他们的名字，或者诉说他们的某段事迹，就会被感应到。

他很喜欢父母的一句话：你在凝望深渊，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当然，也不是说随便诉说对方的事情就会引来感应，具体应该还有什么步骤，不过父母也没说，只是告诉他，遇到一些特别强大的邪祟，不要听，不要看，不要说。

他牢牢记在心里。

岳凌峰的声音继续说道：“三大邪祟自号三清圣人，将罗酆山分为三大牧场，三十七羊圈。所有人族必须各自选一位圣人信仰。这就是羊圈的来历。”

“而有些人族的叛徒，居然带头信仰三清圣人，被那些邪祟赋予了一些特殊能力，他们自称觉醒者，这就是最初能力和牧首的由来。”

楚河若有所思：“你是说……紫薇的设定，借助了罗酆山的创世神话？”

岳凌峰更正：“根据我的情报，不是借助，是照搬。”

“那这和信仰任务有什么联系？”

岳凌峰凝重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三清圣人要吸干迷雾，让人族成长起来吗？”

楚河摇头。

书上没写，父母也没说过。

岳凌峰继续说道：“因为邪祟的产生，来源于人类的某种情绪。”

“或许是喜悦，或许是恐惧，或许是痛苦……当某种情绪凝聚到一个程度，就会产生邪祟。”

“换句话说，邪祟和人类息息相关，只要是人，就会产生情绪……你……大学怎么学的？大二的邪祟剖析专业有半学期的实践课程。”

楚河有些尴尬，他还真没上过。

不过经过岳凌峰的解说，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其他情绪很难获得，比如恐惧，需要邪祟不断对人族造成伤害，但人族数目是有限的，当人死光了，也就不会有恐惧了。

所以，邪祟们采用了一种更加温和的手段——信仰。

只要信仰它们，人类的基数越大，它们反而越强！

岳凌峰道：“所谓信仰任务，就是指推翻某个地方的信仰，这样的任务就叫做信仰任务……记不记得战国时期？”

楚河回忆了一下答道：“我记得三清圣人被人族推翻以后，它们的残躯陨落大地，又滋生出无数邪祟，只不过远不如三清圣人那么强大。”

“它们就像诸侯一般，时刻觊觎着其他邪祟的领地，每天都有诸侯发出讨逆令，希望夺取对方的人口转而信仰自己。后来被史学家成为邪祟战国时期。”

说起这段历史，两人都有些感慨。

“没错。”岳凌峰道：“这就是信仰任务。”

“推翻信仰，重塑信仰！”

楚河彻底拉通了，但正因为这样，他反而出现了疑惑。

自己怎么会接到信仰任务？

战国时期的信仰任务，都是由某位信仰的源头直接发布，当时被称作神谕。

但自己完全没有接触过紫薇世界的信仰啊？

谁给自己发布的任务？

难道他已经不知不觉被划分到某位“存在”的阵营中了？

“可就算自己被划分进了某位存在的阵营，也没看到我的队友啊！”他腹诽道，这完全没道理。

“谢谢，我还有事，先下了。”

挂断电话，他立刻爬了起来，带上游戏头盔。

实在是等不及了！

他太想解开这个谜题了——自己现在到底属于谁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