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都挂满了绣着金花的大红锦缎,房间力有一个像是天然从墙上凿成的壁炉,上面放了三把漂亮的宝剑,剑鞘是镶了银的红绘木,剑柄上镶嵌着金光闪闪的宝石。
天花板上悬下一盏巨人国出品的,有钱也很难买到的琉璃灯,样式和色彩都很美丽。而脚下是皮毛族出产的地毯,软的陷及脚背,霜月猴马进来的那扇门前悬着织锦门维,另外一扇门前似乎没有多少光彩。
客厅内坐着四个人,其中三个是霜月家的长老,另外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是父亲现在的妻子。
“你可算回来了。”少妇张开怀抱,直接抱着霜月猴马那圆润的脑袋上下蹭。
“妈。”霜月猴马有些无奈,只能任由自己母亲施展。
“三位长老,好久不见。”
他们点点头,其中戴着高帽的对其更亲近一点。
“你看看你,都饿瘦了。”
霜月猴马打了个哈哈,随后左右望了望。“对了,我爹呢?手下有人说我父亲在那时候的伤还没好利索,那天又遭罪了。”
“在屋里的,你直接进去吧。”
“好嘞。”
霜月猴马转身就走,懒得陪他们继续上演狗血大戏。
霜月牛马的卧室,陈设很简单,但是却很华丽。房间是圆形的,靠着墙壁有一圈固定的长椅,长椅上,墙上,天花板上,地板上,都铺着富丽堂皇的兽皮。
猴马踩上去,只觉得异常柔软。其中有绒毛蓬松的狮子皮,散布着美丽花点的,在和之国内没有的豹子皮。这些兽皮都一张一张的铺的厚厚的。如今他的父亲就躺在中间的床上,低着头,面色苍白,嘴唇发白,眯着眼,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爸!”
“你这家伙,你终于回来了!”
身边服侍的侍女脸上挂着慌张的神色。“老爷,别太激动。”
“具体什么毛病?”
“我们已经找铃后最好的大夫看过了,说是思恋过度导致的脾胃虚弱。还有一些剑伤的导致的发炎症状,和压力过大导致的失眠……”这侍女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小猴啊,没事,你别担心,就是想你想的……”
“我刚刚问过你待的那个寺庙了,说你已经不是他们流派的人。我一听啊,今天精气神就比昨天好了大半!!”
他观察着父亲的面容,搓了搓自己下巴,随即熟络的翻起来这个房间里的柜子。
“脾胃虚弱,发炎症,失眠……你孩子我好歹也是学了点药理的,你这药柜里相关的药我确实是除了红花油啥也没见着。”
他开始翻箱倒柜,一边翻一边说。
“六味地黄丸,枸杞,海马干……我去,这个是肾宝?!”
他将东西塞了回去,歪着嘴笑。
“老爹,下回你还是装肾虚吧……就你这气色,谁脾胃虚弱也轮不到您啊!”
“小兔崽子,这还不是为了让你留在这里!你好歹也是一乡大名的继承人!真要像光月御田那样,什么时候突然在外面给我抱回来一个孙子?!那我可真受不了!”
霜月牛马也不装了,对着自家儿子就开始数落。侍女看着现在的情况捂着嘴清笑,偷偷离开了这里,并把唯一的门给掩上。
“父亲你不是如我的建议一般,向光月御田发起决斗了吗。”
“光月御田?说起他就来气!”他胸中气闷,多好的机会!
“你们这次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低估,或者说高估了他这个人。”霜月猴马坐在床前,冷静的开始给他分析。“此人绝不是复兴和之国之主,有才无能,非正主也!要是如光月寿喜烧大人那般设计,娶个工于心计的贤内助到还有些可能,但此人擅自做主自己的婚事,又私自离岛,已经无可救药。”
霜月牛马沉默不语,他脑子向来是不如自己儿子的,但是他确实是一个好父亲。
“你想要坐上将军的位置?我可以帮你试一试。”
霜月猴马哭笑不得。
“那倒霉位置谁爱坐谁坐!”
“你这混小子,你知道我为了你的破事花了多少心思吗!?”
霜月牛马所言非虚,霜月猴马乃是发妻所生,在发妻死于孕育后,他为了保护自己的独子选了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子,并且在霜月猴马外出后多次拒绝了霜月康家的过继请求。
经过康家的发展,现在两地势力都不小,都姓霜月。但是日后总得分出个高下,这么大的基业,到底是合在一处,还是两家照旧,这都是暗地里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