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女微微皱了皱眉头，略一思忖，继续说道：“戈登已经说过了，海滨帮是一个新兴帮派，所以们人员的平均素质，应该不会高到哪里去。”

“而即便会冒出几个扎手的点子，我对付不了，你也未必能搞得定。更何况你我之间，总要有一个人要潜入海滨帮的巢穴查清账目，不是吗？”

虽然她戴着猫头面具，措辞也十分委婉了，但苏浩还是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耐之意。更何况她其实说得有理，他无从反驳，便默默地点了点头。

目送猫女离去后，苏浩略一思忖，便也跟了上去。

而与此同时，一个窈窕高调的黑袍倩影缓缓从渡鸦的体表脱身而出，她踏着夜色和风，朝着海滨帮巢穴的方向飞去。

海滨帮的巢穴，是罗宾斯镇当地的一个叫“荷尔蒙”的舞厅。

…

而与此同时，一辆起点为罗宾斯镇高中的巴士终于到站。

在车上乘客异样的目光下，怀沙带着蔻德走进了一间汽车旅馆。

在前台挤眉弄眼的表情和妙语连珠的暗示下，怀沙直接甩给他一张钱，堵住了他的嘴，然后带着蔻德，走进了一个旅馆深处的房间。

他让女孩先坐下，然后忙碌起来，为其做了一顿晚餐。

很简单的三明治和肉粥。

在学校，他观察过蔻德了，也知道了这是个一无所有的渐冻女孩。她没有钱，这一整天只吃了一块切片面包…这还是同学送给她的；又喝了点自来水…哥谭的自来水。

“吃吧。”怀沙将三明治和肉粥放在了蔻德面前。

蔻德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美食，一滴泪珠不争气地滑落下来，落在了肉粥里面。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然后端起肉粥，哼哧哼哧地喝了起来。

狼吞虎咽地结束完这一顿晚餐后，蔻德抬起头，看着一脸欣慰的怀沙，突然说道：

“我…”

怀沙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看向蔻德的大腿，在丝袜的包裹下，那里能看到好几道凄厉的红色，类似于摔倒时的擦伤。

“脱掉夹克。”怀沙澹澹说道。

蔻德的表情有些羞赧，她缓缓褪去那件皮夹克，露出了一件运动内衣包裹下、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少女胴体。

但上面布满了被殴打时留下的各种淤青，有些还是新的。

“那里分开。”怀沙指着那个部位，说道。

蔻德从没有这么害羞过，她缓缓分开腿，好在那里没受伤，也没闻到异味。

“伤怎么来的？”怀沙带着一点心疼问道。

蔻德的眼帘慢慢低垂下来：“他们想…对我用强，我不答应，然后就挨了打。”

“蔻德。”怀沙拽起一张凳子：“跟我来浴室。”

女孩顺从地跟随怀沙走进了浴室。

怀沙右手伸进兜里，然后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一根毛巾，用热水泡过，然后轻轻擦拭起了蔻德大腿上的伤痕…小心翼翼，不碰到任何不该碰到的地方。

他洗净毛巾，又擦拭蔻德身上的淤痕。

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做完这一切后，怀沙终于绽开了一个微笑，他抬起头来看向蔻德，问：“你有烟吗？”

蔻德一愣，随即递给了他一根。

怀沙接过，点着火，又看向蔻德，问：“你要不要也来一根？”

蔻德一愣，犹豫着掏出一根香烟，点着。

二人相顾无言，静静地抽完这一根烟后，怀沙掐灭烟蒂，丢进垃圾桶里，宛若破旧的风箱般剧烈咳嗽了好几声，然后苦笑着说道：

“我一直想戒烟，却怎么也戒不掉。”

蔻德沉默了半晌，终于说道：“抽烟有害健康，真的不要抽烟。”

“你说得对，这是最后一根了。”怀沙看着蔻德浮现出惭愧之意的脸庞，问道：“那我们做一个小小的约定如何？就像今天这样，我们一起戒烟，然后放学后一起呆一个晚上，怎么样？”

“真的吗？”蔻德的眼中迸发出了异样的目光，那分明是某种期待：

“只是一起戒烟吗？其实我…我…我的第一次…可以给你。”

怀沙微微摇了摇头：“不是交易，而是互相帮助。我戒烟，你也陪我戒烟，我和你一起，直到看着你睡着。”怀沙笑着说道。

蔻德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但还是认真、郑重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