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正式宣布:艾伦.维尔斯特、赛琳娜.斯威夫特、卡修.阿诺德、弗拉基米尔、道格金斯、凯文获得圣兵团预备候补资格。”院长站在大台上一脸祥和笑呵呵地宣布着,连平时紧挨的皱纹也舒展开来。
相比往届,今年第四期军事学院学院能有七人入选圣兵团预备候补,放眼布达佩斯行省类的同行也是骄人的成绩了。
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爆出惊雷的喝彩。
“喔,太厉害了,不愧是历史最强七人组!”
“大哥威武!”
“说不定,以后我也能像他们一样成为圣兵团候补。”
“嘿嘿,我现在反倒更想加入特别行动兵团了,那里的待遇可比圣兵团好多了,也用不着整日跟那些异次元生物打交道。”
艾伦也被这激昂的气氛渲染——终于,终于成为了圣兵团候补。之前内心积压的愤懑如同决堤般喷涌,看着欢呼的人群,举起右拳振臂高呼起来:
“我们是胜利者!”
小队人见此情绪愈加剧烈,站成一团,齐声振臂高呼:
“我们是胜利者!”
此时人群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他们也一起呼喊来,更有甚者摇曳着校旗和国旗。
“诶,小薇你怎么还哭了?”赛琳娜看薇拉哭的跟个泪人样,慌忙问道。
“呜呜,琳姐你不懂,这是高兴地哭,我太激动了。我还以为自己就要和你分别了。呜呜……”
“好了,好了,现在咱们不还是在一起么。”
道格拉斯暗自道:“爸妈,我成功了,我为您二老争光了,我为村子争光了。”
“哈哈,没想到本大爷有朝一日也能成为风云人物,载入校史。哈哈!”弗拉基米尔一把拍拍道格金斯,心中道不尽的得意。
卡修也很激动,看着下面挥手、鼓掌的学员,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反观以往寡言安静的作为队里话最少的一员凯文一面回应着热情的人群,不自觉地摸摸胸口的家族袖章,一面迎上艾伦诚挚地感谢:
“队长,谢谢你了。”
“嗯?”
“要是没有你,说不定……”
“哪有哪有,都是一个小队的,干嘛这么客套呢。”艾伦看着客气的凯文,拍怕他的胸脯,“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兄弟对吧?那荣辱与共不很正常么。”
“嗯。”
事后小队吃了一顿大餐,就当是学院最后的践行礼了。
鲜少的海鲜、肉类让几人胃口大开。
“明天你们可就是一名真正的士兵了,”安德鲁举起酒杯,脸上一脸欣慰,“没想到当初点点大的孩子竟能独当一面了。”
众人迎上碰杯。
“唉,一晃日子过得真快啊,光阴似箭,白驹过隙,古人诚不欺我啊。”
“老师……”艾伦和赛琳娜、卡修原一班的学生齐刷刷看向安德鲁,记忆如洪水般冲刷着大脑。
艾伦心里也有点伤感,起身鞠躬道:“老师…要不是您,就没有现在的我了,请受学生一拜。”
“嘿嘿,老师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反正您老人家不还是跟我们一块去么。”道格金斯脸上带有酒晕,呵呵笑道。
安德鲁听罢,指指他作势吓道:“什么老人家?我才三十六岁好吧。呵,你小子,看我成为你的直属上级后怎么治你!”
“哎呦,老师高抬贵手,我替‘平头哥’跟您道歉。”
“喂,‘大块头’再叫我的绰号试试!不要得寸进尺啊!”
“怎么了,‘平头哥’。”
……
安德鲁将酒一饮而尽,制住两人的胡闹,:“好了好了,明天我们就要开赴乔戈里战区了,留点力气在那发泄吧。”
“乔戈里战区…那可是最危险的地区之一啊。据说那里已经盘踞了三个魔神。”薇拉听着名字就不明而厉。
“凯文,你父亲法兰奇·瑞文斯可是泰科临穆郡的大公?”
“啊?”
大公?泰科临穆郡?凯文父亲是泰科临穆郡的大公?众人一头雾水,万分不解。
此时端坐在小圆椅,独自斟酌的凯文身躯微微一怔,看着一脸懵的众人,随机平缓下来:“是的,老师。”
大公,一种凌驾于公爵,又低于国王的爵位。不同于新教中掌管宗教事务、地方区治的五大主教,安纳克里昂国也实行六大贵族等级制度,从强到弱,依次为大公、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这六等。其中无论爵位大小,这些贵族都效忠国王个体,可以说他们就是国王潜在的武装力量。
“乔戈里战线不就位于泰科临穆郡么?”艾伦也是一脸惊愕,“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抱歉,这都是家族的规矩。”凯文一脸歉意。
“我去,没想到老兄你不显山不露水啊。”
“不过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凯文一脸狐疑,毕竟家族的口风很严实,自己也没透露给别人。
“呵呵,直觉。不过追根溯源我还救过你父亲呢,跟他有点故交。事情太复杂了,我也懒得说了。”安德鲁点起香烟,吞云吐雾起来,“听好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在军队当兵可不比在学院舒服,千万别对战场抱有什么幻想。那里可是真正的人间炼狱啊。”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没打算回头了。就算撞上南墙,就算战死沙场,我也坚定不移自己的信念。”艾伦一脸坚毅,拳头不觉间也攥的死死的。
“对对。”众人应声道。
“好家伙,这样我就放心了。”安德鲁掐灭烟,按到烟灰缸,站起身,“记住了,这是我们的军号。”
他右手放在左胸心脏处,左手放在后背,眼睛炯炯有神:“为人类的复兴而献出心脏!”
昏黄的灯光下,摇曳着八人的身影。
“为人类的复兴而献出心脏!”
中午
载车有条不紊地开进泰科临穆郡。
以往荣茂繁华的街区变成了断壁残垣,透过前窗,远处的大量建筑物或被夷为平地,或是支离破散。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无处生存的牵扯着大包行李的难民。他们或老或少,脸上突兀的颧骨、暗淡蜡黄的脸颊,以及无神迷茫的眼神只教人看的心疼。
扬起的尘土甚至要遮盖日头般。
车子里充满了强烈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