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出去,不一会儿带着钱不易和那个伙计进来,魏武子看到两人狼狈不堪的样子,高声呵斥说道:“没用的东西,衡阳派的脸面让你们丢尽了,快说,是怎么回事?”
看到魏武子,钱不易和伙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诉说被人打伤的情形。
魏武子听到“崆峒派”三个字,打断了钱不易的话,说道:“是崆峒派的人打伤了你们?所为何事?”
钱不易说道:“师傅,弟子晦气,碰上了崆峒双奇。抢走了弟子今日收到的一枚玉埙。”
听到“玉埙”两个字,魏武子脑中轰然一声响,目光大盛,沉声说道:“什么?玉埙?一件通体碧绿的乐器?”
钱不易见师父的神情,便知道这件东西非同寻常,于是加油添醋地了当时的情形,希望师傅能出手惩罚崆峒双奇,好报了自己的仇怨。
魏武子听得神色凝重,只听他说道:“难道真的是那件圣物?怎么可能呢?失踪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始终有人心有不甘,坚持不懈地寻找其下落,可是最终却一无所获,那么多武林高手找遍整个武林都没有找到,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小混混手中?不可能,绝不可能是那件圣物。”魏武子边说边摇头。
突然,魏武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猛地一拍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原来他想起了马啸贤离奇死在客栈中的事情,把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一想,魏武子心中豁然开朗,马啸贤的死会不会与玉埙有关?想到这里,魏武子说道:“打伤你们的人如今在何处?那玉埙在谁手上?”
钱不易说道:“掌门,玉埙就在那个瘦高个子的崆峒派弟子手上,他们似乎去了城外的土地庙,说是在那里去找杀死什么大师哥的凶手。”
“大师哥?”魏武子神情疑惑,一转念,他立即明白,所谓的“大师哥”必定是马啸贤,钱不易碰到的崆峒派高手不知是崆峒双奇兄弟中的哪一个?还有,难道杀死马啸贤的凶手在土地庙中?看来马啸贤之死绝对与这件东西有关,不管钱不易所说的玉埙是不是那件圣物,都应该前往土地庙查探清楚,魏武子决定立即出城前往土地庙。
魏武子带着门下弟子,赶往城外土地庙。魏府公子魏勇和众师兄弟一道行动,一行人神色匆匆疾驰往城外的土地庙,这其中唯独缺少了二师兄陆青山和四弟子韩毅,衡阳派上下都心知肚明,二师兄嗜赌如命,这会儿一定又泡在赌场中,今晚不知又输了多少?二师兄与四弟韩毅关系最好,韩毅不见人影,肯定是去寻找二师兄了。魏武子也不找问门下这两位弟子的踪迹,直如衡阳派没有他们这号人似的。
夜已深,街上空落落的,少有人迹。月光皎洁,照得衡阳城如白昼一般。崆峒双奇老二马占民飞身跃上屋脊,飞掠回衡阳客栈,吩咐马智信,带上八名弟子随自己去城外土地庙。
土地庙在郊外西北角,如水的月光洒落在土地庙前祭祀的场地上,四周稀稀疏疏载着几株柏树,没有一丝风,树影一动不动。土地庙的庙门半开着,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崆峒双奇老二马占民盯着土地庙门,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惊悸。崆峒派八名弟子散开在庙外警戒,马占民全神戒备,缓缓走进土地庙。借着月光,只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衣着鲜亮,马占民心中一惊,他一边回忆客栈伙计描述的嫌疑人的身材样貌,一面仔细检查地上的尸体,果然与客栈伙计描述的一模一样,眼前的这两具尸体正是曾经到客栈中拜访过师哥马啸贤的那两个人,看来客栈伙计所说不差,这两人果真是凶手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