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红衣亲密无间揽着张永夜手臂,依偎靠着他,笑吟吟道:“大家不要客气,我和我夫君昨天看到你们被官兵抢银子,心里意难平气不过,我和我夫君决定,官兵抢走你们多少银子,我们两夫妻都给补上!”
这就叫我夫君了吗?
张永夜只觉得此刻的憨批师姐,跟平时好不一样,笑容烂漫美丽极了,心中滋生的那股暖流愈发强烈。
“多谢仙师大人!”
“仙师大人仙女下凡,宅心仁厚啊!”
众人纷纷欣喜感激,仿佛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一样。
裴红衣随即指挥众人排队,挨个发钱。
“小师弟夫君,你不帮帮娘子我吗?”
裴红衣捅了捅张永夜手臂,俏皮眨着桃花眼,眼睛明亮如星辰大海:“你娘子一个人忙不过来。”
“……”
张永夜没辙,只能陪师姐胡闹下去,接过银锭帮她掰碎银子。
从村民们断断续续的感激中,他得知一些赋税的细节,每家每户被大乾皇朝征税的数额都不同,有人头税,田地税,买卖税,单身税,打猎税,甚至连养一些鸡鸭之类的牲畜都要交税,简直涉及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自从正统帝即位以来,朝廷颁布的赋税种类就越来越繁杂,各种苛捐杂税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日子过的比以前照光帝在位时艰难多了。”一位老农领钱时,跟张永夜叫苦抱怨道。
张永夜问他一句:“要是交不上赋税会怎样?”
“那可就惨了!”
老农下意识瞥向村口方向:“正统帝为了恢复在靖难之役中损失的人口,加了一个以前没有的单身税,单身越久的人交税越多,可怜村口的老马,家里本来就穷的娶不起媳妇儿,单身税交了一年又一年,数额翻了一倍又一倍,去年被逼上绝路,整个家被官府抄了,不仅田地被收走,连他整个人都被官府卖给大户人家为奴,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一位老妪插嘴:“赋税的话,咬咬牙砸锅卖铁还是能勉强交齐,主要是徭役太不给人活路。”
“为了防备北境的蛮族,正统帝大量征召徭役,在北境修筑长城,我儿子七年前被官府征召走,至今了无音讯。”
有同样遭受徭役迫害的村民道:“当年照光帝在位时,哪里有这么多苛捐杂税,北境蛮族老老实实俯首称臣,哪里需要修筑长城?”
“正统帝自己发动靖难之役作的孽,把国力打亏空了,让北境蛮族和西域佛国借机独立,却苦了我们老百姓,想方设法搜刮民脂民膏填补国库。”
“也是当着仙师大人的面,我才敢说这句话,当年要是照光帝打赢叛军就好了。”
“……”
一提到正统帝的所作所为,村民们无一不咬牙切齿无奈长恨,在大乾皇朝绝对的统治力度下,他们只能逆来顺受,诸如起义造反之类的事,根本想都不敢想。
张永夜目光微凝,对那位即将见面的正统帝,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不仅是师尊的杀父仇人,还一手造就大乾国力没落,让百姓民不聊生……真是个无能无德该死的昏君啊。”
“就你这样的狗皇帝,居然还有脸以国师之位要挟师尊,让天宗帮你找回江山社稷鼎?”
张永夜心里有了主意,决定赏赐给正统狗皇帝一个杀死自己的泼天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