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错愕后,王友谅既惊又惧,哆嗦道。
张永夜正把美人师尊抱在怀里揉肚子,心疼的不得了,闻言毫不客气回怼:“正统帝居心叵测,这个节骨眼过来坑害我师尊,我还对他敬个屁,我都想弄死他了!”
“……”
这句大逆不道的话直把王友谅和大长老吓的脸色发白,嘴唇发抖。
大长老料想这些话应该是骆长歌授意张永夜说的,否则张永夜小小一个弟子,绝不至于有那么大胆子,因此他即便再惊惧,也没敢喝止他住口。
王友谅倒是想喝止他,却募然被张永夜给点拨到,电光火石间领悟到上位者的意图。
正统帝给他下达的密诏内容很明确,要他用尽一切手段,威逼利诱也好,一哭二闹三上吊也罢,总之一定要把骆长歌请来昭煌城寻找江山社稷鼎。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找回江山社稷鼎,道宗宗主简千秋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陛下为何非要执着于骆国师?”
“难道真如这小子所说,陛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居心叵测,存了要谋害骆国师的心思,故意不想让骆国师突破境界,要让道宗赢下天道之争?”
“那么,江山社稷鼎是真的被偷了,还是假的被偷了?”
想到这,王友谅细思极恐,只觉得自己卷入上位者的阴谋斗争当中。
王友谅心知肚明,在正统帝和骆长歌那种巅峰存在面前,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蝼蚁,无论哪一方,都能轻易将掺杂在中间的他碾杀抹灭。
为了保住自己小命,王友谅深思熟虑片刻,非但没有呵斥张永夜欺君犯上的言论,反倒放低姿态,谦卑恭谨道:“国师大人绝对是误会陛下了,陛下乃是圣主明君,岂会坑害国师大人?而是江山社稷鼎实在关乎重大,不得不找回来。”
不管卷入怎样的阴谋斗争,他都必须把骆长歌请出山,完不成密诏他只有死路一条。
“当年道祖倾尽毕生心血,辅佐太祖高皇帝为神州大陆重铸朗朗乾坤,国师大人做为道祖的衣钵传人,岂能眼睁睁看着朗朗乾坤重新破灭?”
“如今大乾的国力已经不复当初的鼎盛时期,北境蛮族、西域佛国以及无处不在的魔修都在虎视眈眈,倘若大乾因为江山社稷鼎而损伤国祚,山河大地必将崩毁的支离破碎,届时就算国师大人赢下天道之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王友谅常年在官场厮混,演技磨练的炉火纯青,此刻将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话中带着哭腔字字泣血。
他一番真情流通的表演下来,宗主殿中静默无声,王友谅还以为骆长歌是被他说动了,也不敢逼的太紧,静静等待对方权衡利弊关系。
王友谅却不知,骆长歌根本没在权衡利弊关系,他说了那么多长篇大论,殿里的二人甚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此时此刻,宗主殿中的真实情况是——
“师尊,天葵还是很疼吗?让雷鸣再去摘几筐朱颜果回来。”
张永夜一手揽住美人师尊的香肩,另一只手不断揉摸肚子,关切的嘘寒问暖。
“……没事,不疼了。”
骆长歌软绵绵倚靠在他怀中,由着逆徒上下其手,声音娇滴嗲嫩,春心萌动,尽显小女儿柔弱无助的姿态,哪还有半点人前高冷孤傲的宗主形象?
………………
PS:这本书还有没有人看啊,有的话留条本章说吧,这两天被别人说的道心崩溃了,很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