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张角目眦尽裂。
从阎川领军下场,他从未计算过伤亡。
数战之败,黄巾各路渠帅被斩,本就人心不齐的黄巾军早就各自溃散。
而今,阎川道出。
前前后后,已经战死二十余万。
有广宗,斥章两大战场未统计,他从八州聚集来的精兵,死伤绝对会超过一半。
他眼前之人,绝对是一个盖世杀神,为敌者的梦魇。
“大贤良师!”
管亥,廖化等人无不是惊叫。
“踏!”
张角踉跄走下战车,从猩红大地中抽出龙雀,感叹道:“龙雀衔环,传闻日前北凉侯在洛阳,一柄大凉龙雀威压三公九卿,可是此刀!”
“不错!”
阎川漠然道。
张角自嘲一笑道:“今日我死在龙雀之下,是否与三公同列!”
噗呲!
龙雀刀锋旋转。
一抹鲜血挥洒,在大日折射下泛出彩芒。
张角没有言语,只是转头看着管亥,似乎在问为什么我死了,你还活着……
“我为什么还活着!”
管亥双手颤抖,看着张角的尸体茫然无比。
颍川之战中,波才死了,他活着,夜袭北凉张梁死了,他活着,而今张角死了,他还活着!
“噗呲!”
管亥提刀自裁。
目光之中满是解脱。
太平道逆反本就是一条错路,他不该活着啊!
“张角以死!”
“弃兵不杀!”
阎川俯瞰数万残军。
其身后,吕布,徐荣,北凉两军将士长啸大喝。
“哐!”
“哐!”
“哐!”
无数黄巾军丢弃兵戈。
所有人,身体颤栗的跪伏在地上。
阎川收回龙雀,俯瞰着跪地的廖化,淡漠道:“取刀,斩下张角首级!”
“喏!”
廖化心中一颤。
没有丝毫迟疑,随意提起一柄战刀便斩下张角首级!
阎川眼中满是笑意,问道:“张角可是大贤良师,太平道的天,你就这么斩了?”
“北凉侯!”
廖化苦涩道:“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平道信徒,廖氏在沔南的豪门世族,只是被荆州黄巾渠帅张曼成率人毁了门邸,这才无奈参入黄巾军中苟活!”
“徐荣,奉先!”
阎川调转马头,沉声道:“第二军团打扫战场,铁血军统计伤亡,廖化,张济带人收拢降兵,如有反抗者一概格杀!”
“喏!”
众将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