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让他表演一个,理所应当。
“时间不多了,这位是我大徒弟王云飞,有认识的!现在看有没有什么想来的,在咱们自己人面前展示一段吧。
难得到了家乡,家乡父老都很包容咱们,也露露脸。”
听着师父的话,王云飞不断点头,但心里很复杂,在天津这地方露脸很难。
下面这些位平时做着事,吃着饭可能都在听曲艺,完完全全在曲艺里面泡大的。
可能有些的确不是干这个的,但人家懂的可能不比你少。
所以要表演一个什么还真难。
只能开口。
“我跟着我师父学曲艺,也没学别的了。来一段数来宝吧,来到了家乡也是把我会的都表演出来,让各位检验检验!”
“来吧!”郭得刚没多想,孩子数来宝的几分钟,他还能赶紧休息几分钟,一会儿要唱大实话了。
得保持好状态,孩子算是给他争取一点时间。
“带板儿了吗?”于迁在旁问一声。
“带来了!”
这东西肯定随身携带,拿起东西,王云飞抓紧时间打了起来。
堂堂灵堂灵灵堂。
“噢,这个竹板儿打,我这进街来
铺户这个买卖两边排
是也有买,也有卖
也有这个幌子和招牌
金招牌,银招牌
里里外外的挂出来
这边儿写:特别这个减价大赠彩;
那边儿写:这个白送一天您快来。
说你也来,我也来
这个大掌柜的发了财
您老发财我沾光
路过相求来拜望”
……
数来宝的动静由打话筒传播到整个剧场。
同时这也是今天大场唯一一块儿的快板儿活,天津对于快板儿那还要根深蒂固。
路边随便抓一个人,可能都会。
不过当王云飞打且唱词的时候,下面倒的确有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东西好不好,他们一眼能看出。
目光开始集中到演员身上,开始了一些评价。
“嘿!别说啊!介孩子的东西听着还挺舒服。”
“是还可以。”
“口齿厉害啊!前些天我去一小剧场,也是一先生让一徒弟唱数来宝,那徒弟口齿,跟这比不了,那唱得叫嘛呀!
还不是老先生兜着,要不然我都有走的心,实在尴尬,估计是紧张。”
“那徒弟多少岁?”
“十七十八吧。”
“害!那你说嘛,那不是学徒嘛,学徒能唱到哪去。”
“介怎么说?你听听好不好?人家也是徒弟,岁数差不多吧。”
“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人家介徒弟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