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喝咖啡提神，那天没喝成，我当然记得了。”

“我偷你咖啡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个变态。”

于小珞不乐意了：“大姐，偷咖啡只能算是偷窃行为，算不上变态。”

“你谁啊？你说不是变态他就不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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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

大姐也不怕警察，横了于小珞一眼：“那点破事还没完没了是吗？不就烧错一个人吗？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这是隐瞒？”

“我隐瞒什么了，我又没杀人没放火，别说你一个年轻女警察，就算公安局局长来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于小珞气得够呛，觉得一无所获。还说怪不得骆队没调查处什么来？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谁又能调查出什么来？我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我包里的两杯咖啡是偷的，而且从那大姐说的只字片言里推断，我当时不是特别在乎那骨灰。按照我当时的态度，那骨灰应该不是林涵的。

而且，我来拿骨灰的时候，应该已经距离林涵失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总共在这里呆了三个月，前两个月我住在宾馆，主要就是让林涵帮我买温凉玉圭的仿制品。这是林涵的工作，我的呢？寻找老鬼，然后林涵被抓，我投石问路去救老鬼。为什么我用了一个月呢，而且这一个月，我没住宾馆，我去哪了？

现在我能想到的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完成了一件事，应该是布局对付抓住老鬼的人。为什么对付这个人，我要偷两包速溶咖啡呢？我不是那种因为困就去偷别人咖啡的人。所以，我一定用咖啡对付别人了。

想不通啊，想不通！

我们回到医院，我继续打吊针。快到晚饭时间，骆博才来，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我问他：“骆哥，怎么这么累？”

“哎，咋说呢？看他们破案我着急，而且方向也不对，还想着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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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指导指导他们就完了呗。”

“指导什么啊？这不是专案组的案件，轮不到咱们说三道四。这些人第一印象就是万老板杀人，不改了。审了40多个小时，奇怪的是万老板承认杀人了，他说见到外国女孩杰西卡漂亮，起了色心。本来只想劫色，结果对抗中意外把杰西卡杀害了。为了保险，他买通了火葬场的外包经理，在外包经理的会意下，搬尸人违规操作，把尸体烧了。泰安这边很高兴两个大案子都破了，一个烧错尸体案，一个外国友人被杀害的案件。”

于小珞纳闷的看着骆博：“骆队，你不相信人家破案？”

“杀人了，往火葬场送，泰山那么大，扔山沟沟里谁能发现，不合道理。而且，文件夹上的头发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我大概了解了万老板的想法，他在帮别人顶罪。而且顶罪的人是个疯子，这个疯子很好色，对外国姑娘杰西卡施暴，然后杀了她，把尸体往火葬场上送，结果被万老板拦住了万老板并通过自己的关系处理了尸体。短时间内，让平静的泰安有了两件答案。我这边思考着来龙去脉，于小珞说话了：“也许，这个万老板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汪仁老师也在这边，不如找她咨询一下。”

“两天没见汪仁老师了。”

“应该在张四鲁菜馆，汪仁老师和鲁菜馆的张四一起在一个叫文德老师那里学过本领，感情深厚，每年还会聚一下。”

“我这就去！”

……

骆博走了之后，我可能用脑用多了，开始头疼。越疼越厉害，医生给我开了止痛，安神的药，我慢慢的睡着了。在梦中，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旋转，看不清楚。我用力的看，是那枚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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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恻恻的山洞，烛光微弱。在山洞里褪色的符纸衬托下，一枚硬币被我高高弹起，硬币在我眼前滑过，我看到了对方的脸。

张四，没错就是张四。

硬币落地，它垂直的落在那里。在那一刻，我好像所有的信心都被摧毁了，几乎是用逃的，我离开了那个山洞。我从后山下山，不过很快张四追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的。

“唐南，别跑，我有话对你说。”

“还要说什么，你想说的不是已经都说过了吗？”

“那不是我！”

张四说着举起手中的温凉玉圭仿制品，我诧异的看着他：“你又玩什么把戏？”

“玉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它不可量化，神秘莫测。”

听了张四的话，我苦笑：“又是你那套骗人的玄学。”

“耳闻目见者，非众所共读之文。口授心传者，非人所同得之学。我乃一个暴者，师傅能潜移默化把我引上正途，这就是玄学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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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懂。”

“我们有三个人格，本领各异，心却相通。当年，文德老师以他神鬼莫测的本领，让我其中最凶恶的那个人格陷入沉睡。然后，他老人家教授我和厨子，我本暴躁冲动，师傅让我练字养心，以玄学为根基，化暴躁为平和。厨子天生懒惰，不学不问。师傅未曾会意，可是陷入沉睡的主人格竟然借助厨子苏醒，设局，杀害朱光，让李九堕入魔道。他吞噬朱光的人格，本打算借那人格苏醒，却不小心败在了我们都不看好的曹十手里。主人格再次陷入沉睡，平日掌控身体的厨子和我带着我们的新人格老色鬼来到了泰山脚下。”

“你们这人格真够乱的。”

“本来我和厨子一直压制老色鬼，基本不让他出来。可是，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我们没有办法长期压制住一个已经拥有思考的人格。主人格趁虚而入，试图蚕食我们，重新占据身体。厨子被主人格蛊惑，天平开始朝着主人格方向倾斜。我知道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们都会被吞噬掉。于是，我联合了一直压制的老色鬼人格，用岱庙祭品之首温凉玉圭暂时镇压其他人格，有短暂的时间进行布局。”

我闻言嗤笑：“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

“唐南，你必须相信我，如果不是我突发奇想，曹十早就被饿死了。”

于是，我眼里出现了，老鬼在照片里那个样子，我一下子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