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场的生活总是有做不完的活,做得好有更多,做不好就要挨骂,薪水也就那么点,一年才五个铜板,也就相当于五个馒头,而且还没有芝麻。
雀儿为了报复谭冬,想尽一切办法折磨谭冬,不过就因为这个,所以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扫茅房的活都被谭冬承包了。
雀儿还反锁了茅房的门,导致谭冬劳累了一天也喝不上一点水,晚上伙食里的仅有的一点肉沫都被雀儿克扣了。连同黛柔,俩人只能吃咸菜就馒头,惨一点的话连咸菜都没有。
这天下午,谭冬的嘴巴都泛白了,还干得起皮,两眼无神坐在小板凳上刷着挑粪的木桶。因为一直打算茅房,所以做起来也越来越顺手,速度也快了不少。
谭冬才得以在晚饭前从茅房出来。
谭冬洗了个手,匆匆跑去雀儿房间报告今天工作的情况。
雀儿在房间安逸自在的试戴着珠宝首饰。明明薪水也没多少,一看就知道是滥用职权克扣其他奴隶的钱攒下来买的。
雀儿从铜镜的反光看见谭冬来了,手脚莽荒的把珠宝取下来塞到柜子里。
“你,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啊?”雀儿照着铜镜梳理着自己高高盘起的头发,还顺手抹了些胭脂在脸上。
雀儿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至于为什么会这么闲,一看就知道是用自己那小的可怜的权利让别的奴隶帮她做了。
“我是来汇报工作的。”谭冬对这些珠宝没什么情趣,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那因为慌张胡乱塞进去珠宝的抽屉。
雀儿看着谭冬惨白的嘴唇,再看看这张精致好看略带粉黛的脸,不免嫉妒。
雀儿翘着兰花指捻这耳旁垂下的头发,捂嘴笑了起来。
“哈,谭冬,一天没喝水了吧?知道你渴了,刚刚黛柔打水进来的时候,我还特地留了些呢!”雀儿端起一旁的木碗递给疲惫不堪的谭冬。
“谢谢雀儿姐……”谭冬用嘶哑的声音答谢。
谭冬低头看着这碗水,实在太累太渴了,没有犹豫就喝了下去。
“好喝吗?”谭冬的言行举止好像正在雀儿意料之中,歪头看着谭冬大口大口的喝水。
谭冬擦擦嘴,好像不够喝“嗯……好喝……”
“哈哈哈哈,我的洗脚水真的那么好喝吗?”雀儿终于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谭冬眼睛睁得很大,嘴巴震惊的闭不上,反应过来后捂着脖子干呕起来,试图把刚喝下去的水吐出来。
“你,你怎么……”
“我怎么不能这样?再说了,我这样谁会在乎?在这里我就是金主,你们这些奴隶能找谁控诉这些?”
谭冬推开雀儿,边呕边跑回柴房。
刚好柴房里,黛柔在简易的小破木桌上摆好了今天的晚饭,还在感慨着今天终于有咸菜时,就看见谭冬难受的跑回来。
谭冬抓起桌上的馒头就吃,狼吞虎咽,很快就噎住了。
“谭小姐,怎么了?慢点吃慢点吃,来喝点水。”黛柔虽然不知道谭冬经历了什么,但是看着谭冬难受的样子,立刻上前去轻抚着谭冬的背。
谭冬接过水就往嘴里倒,但水刚进嘴,谭冬就恶心的立马吐了出来,并把水连带着碗愤怒的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