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皇上来到坤宁宫,坐在皇后旁,温柔地看着她道:“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皇后会心一笑道:“十七,回来的时候给我准备了礼物,也给你准备了一份。”
她拿出一个木盒,皇上把木盒放在桌子上,轻轻地为她揉腿。
“腿麻了吧,朕替你揉揉,那个臭小子明早朕说他两句。”
皇后听了扒拉开他的手,“十七很好,你要是敢说他,我就一个月不理你。”
皇上认错,嘴上一直说“好好好,朕不说他。”
“皇上你送十七去青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秀秀已经被你派到边疆镇守贺兰关,她一个女子苦啊。”
皇上叹了口气道:“王朝内忧外患,而人才凋零,秀秀她有军事将帅之才,只有她在贺兰关,那天山派才不敢妄动。”
“十七拥有着修行天赋,青山入世,送他去青山,是希望他真的能够成为剑仙,青山实力强大,大荒便能够屹立不倒。”
“你放心,三年之后,我便让秀秀回来。”
皇上抱起她,微微一笑道。
皇后面红耳赤,羞怯道:“今晚不去御书房了?”
皇上摇摇头,道:“今晚我搂你睡。”
清晨,木子新跟皇后和皇上请安完后,又溜出宫外。
这次他来到了泰康坊,那里有着各种小贩摆摊卖东西,还有多种人士在街头卖艺。
长安城属泰康坊商贩多,多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多,但是要论哪里最热闹当属平康坊。
平康坊因是一街辐辏,遂倾两市,昼夜喧呼,灯火不绝,京中诸坊,莫之与比。
木子新走到泰康坊,边走边看那些古怪之物,特别是看到有胡商的小摊,他都会停下来,去小摊前摆弄那些玩物。
在大荒子民眼里,这些胡商都非常与众不同。
有一个卜卦小摊,木子新走到那里轻笑问道:“老道士怎么算,是面算,字算还是生辰算。”
老道士闭着眼一直未睁开,装模作样道:“老道,喜爱字算。”
木子新一把接过毛笔,在纸上写着一个,“糖”字。
老道士问道:“公子,是算前途还是算姻缘?”
木子新道:“姻缘。”
那老道士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纸上“糖”字,他右手轻捏算卦。
他谄媚地笑道:“公子心上人可是姓‘唐’,左边旁‘米’字,结姻缘为两人,而去头上两点为‘木’字,男常为左女则其右,公子可姓‘木’。妙啊妙啊!公子若我说对了,公子字卦可为上上卦。”
木子新心情大好,从怀里拿出二十两银子,“老道士有点道行,剩下的银子就当是赏你的。”
老道士嘿嘿一笑,看着木子新走远,他低喃道:“这年头,还有这种钱多人傻的人。怪了,老头子我十年算卦,从未算准一次,观里的师父当年是不是骗我的?”
那老道士,看着手一瞬间已经变得枯瘦如柴,他微颤地用手摸着头发,两鬓斑白。
这才明白了过来,自己的寿命已经少了二十年,他干咳着,心里有天大的苦。算了十年卦,一卦不准,怎么寻常算了一个姻缘卦就少了二十年了。
他哭着鼻子骂道:“那个挨千刀的犊子二十两银子就换我二十年寿命,亏死我了。”
老道士不甘心的又起手卦了一卦,算未尽,突然心头血从口喷涌而出,他苦笑道:“这娃娃的命运我看不见了,那残破的碎片,只看到尸山如海,人间地狱,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子新自然不知道,算一卦就让那老道士少了二十年寿命。
他来到鸡鸣寺,鸡鸣寺施工极其考究,完全按照皇宫的标准来营建,金碧辉煌,昼夜通明。整个寺院规模极其宏大,有殿阁三十多座、僧院一百多间、廊房一百一十多间、经房三十八间,是大荒上规模最大、规格最高的寺院,为百寺之首。
鸡鸣寺有一座琉璃宝塔,曾是古佛圆寂的地方。宝塔上有一颗舍利子,不知是不是古佛留下的那颗舍利子。
每到二月初,鸡鸣寺遍地开满了樱花,从鸡鸣寺到和平门一线有一段颇为美妙的樱花路,路两旁都是樱花,再衬托古雅的鸡鸣寺,显得格外有韵味。樱花盛开的时节,抬头望去,眼前的樱花如雪如云,蔚然一片,十分壮观。夹道的樱花有种突如其来、满目灿然的视觉冲击,给人心灵上的一种震颤。
木子新觉得这样看不过瘾,一步跃入飞剑,飞入半空,看完鸡鸣寺,他哈哈大笑道:“唐师姐,长安花开了,下次我一定带你看尽长安花。”
“你等我!”
木子新坐在飞剑上,在长安城上空飞了三圈。偌大一座长安城,春花无数,却被他一日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