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好!好词!”鲁子卿喝的舌头都大了:“竟不知你有这般文采。”
“呵呵,六公子说笑,我哪有什么文采。小时候病弱,书都没读几日。这是书上看来的。”苏南丞呵呵笑:“今日喝了酒,反倒是想起来了,是不是正合适?这位姑娘细腰,正是个跳舞的好手。配上这歌儿,何愁不红?”
那姑娘起身盈盈下拜:“奴家多谢公子,定不辜负公子心意。”
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苏南丞被程铭和连生扶着,程铭是一直在门口候着的。
两个人将喝多了的人扶着回去。
苏南丞倒头就睡,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是顺顺当当走了,一夜睡得安生。没想到有的人可倒霉大发了。
比如喝多了不能走的鲁子卿等人,他们都搂着姑娘留在了清风楼。
大清早就出了事。
玉黛死了。
并且死的很是凄惨,她胸腹中了五刀,那刀子赫然就在酣睡的骆川贤手里。
还是一早起,丫头经过门口时候发现不对劲,门下面好像有些红印子。
她好奇就去摸了一下,这一下就发现是血。
急吼吼的叫了鸨母来。谁不怕啊,这要是小侯爷出事了可怎么办?
没法子只好敲门,却见里头不开。
撞门进去,就发现了这个现场。
这真是再明白没有了,骆川贤杀了玉黛。
这要是换往日,一个小侯爷弄死了一个青楼女子,也不是压不住。
偏昨夜喝多了留在这里的人多。一早上丫头惊叫吵醒了所有人。
这一会,满清风楼都知道出了人命案子。
不过半日功夫,昌宁长公主独子杀了花魁玉黛,就传的沸沸扬扬。
明晃晃的人命官司,哪里还压得住?
这开在京城里的青楼,又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岂能没有后台?台柱子死的不明不白,鸨母怎么不急?
再加上玉黛姑娘的拥趸众多,此时一人一句,也足以叫骆川贤倒霉。
所以,京兆尹的人来了,也只能先把骆川贤带走。
昌宁长公主更是一早就进宫求见陛下去了。
这事实在是压不住了。
谋杀青楼女子,这事不光是恶不恶的事,对于他们这种门第来说,还丢人。
苏南丞是下午时候被叫去了他父亲书房的。
苏英渠知道他昨夜也在清风楼,特地叫他来问话的。倒没有斥责他。
“儿子昨日走的早,当时还没事呢。不过这事,儿子想着有些蹊跷。不应该啊,他没有理由杀那个玉黛吧?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若是伺候的不好,想叫她死,那也不用自己杀了吧?”
苏英渠点头:“你说的对,你可知他的家世?”
“是,儿子昨日听鲁家六公子细说过。”
“如今外头猜测,这是逼着昌宁长公主呢。”苏英渠道。
苏南丞恍然:“这法子,真逼着成了,只怕也不能归心吧?”
“哼,归心,终究他骆家只是臣子。这些年,这母子两个拿乔过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布下这一眼就知道是圈套的圈套。怕是目的之外,也想打昌宁长公主的脸。君君臣臣,皇家的总是更在意的。长公主忘记了,她生来尊贵,可她的丈夫,孩子,都不姓付。”
苏南丞心说到底是老狐狸,想的就是快。
“多谢父亲提点,儿子明白了。”苏南丞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