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苏大人之子。”朱将军点头:“是啊,就是那两个州。十一年前……”
“将军。”
另一个骑马的将军打断他。
“这些话,不说最好。”他长得文气,却看起来最有成算。
朱将军只好摆手:“也罢,不说就是。咱们这一路,不知能不能遇见之前的人。一千多人还能都死了?”
“郑途那孙子也不能死了吧?别是根本就跑了?”胡将军心直口快。
苏南丞后头就没再说话,只是听着他们说。
等休息的时候,他在河边洗手。
就见之前那个文气的将军主动过来:“七公子不要多心,并非排挤公子。只是有些话,当着众人最好不说。涿州亭州,内情颇多,最好是不提起。”
苏南丞忙不迭起身作揖:“费将军实在误会了,我年纪小,又无官职,又无功名,不过是个不懂事的。问那一句也是好奇,怎么敢叫费将军这般解释。”
“呵呵,我看你心明眼亮。”费将军坐在他身边石头上:“看着你,倒是叫我想起昔年故人。”
“那真是南丞荣幸。”
“什么荣幸不荣幸的,车里那一个,是你姐姐还是妹妹?”费将军用下巴指了指官道上的马车。
“是我二姐姐。虽然不是同母。究竟血脉至亲。”苏南丞叹气:“这一去,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一日。”
费将军轻轻摇头:“一年不如一年啊。”
休息的时间还是有一点的,主要是叫马儿们都歇会。
大家也抓紧时间吃了干粮。
费将军也是累了,倒不是真的跟苏南丞有那么多话说。
不过,两个人对彼此印象都还不错。
看得出,费将军不是个只看重出身的。
也是,包括朱将军在内,都是寒门出身。这方面他们理应宽容多了。
当天夜里,等在京畿的两千人,就汇合进来。
队伍一下子就壮大了。
人多了,大家安心了,可也走的更慢了。
又是一次休息时候,一个宫女跑来找苏南丞和苏英玉。
“两位……去看看公主吧,公主她……不肯吃东西,这如何使得?”
苏南丞和苏英玉面面相觑,苏南丞起身:“四叔,我去吧,二姐姐跟我以前好歹也没什么矛盾。”
苏英玉点头蹙眉:“你好好劝她,叫她为家里想想。”
苏南丞点头,心里却觉得这话好笑。
家里都放弃了她,她想个屁。
到了马车前,苏南丞按规矩请安:“弟弟拜见荣安公主。”
车里没动静。
苏南丞又说了一次后,才听见一些动静。
一个宫女掀开帘子:“七公子上车来吧。”
苏南丞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了。
“公主?”
苏娇月不说话,也不看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苏南丞叹气:“还请诸位姐姐先下车,我劝劝姐姐如何?”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还是应了。
要是公主出事,她们也没个好,还是叫人家姐弟两个说说话好。
“七弟,你别劝我了,我真的吃不下。”苏娇月开口,声音沙哑。
“二姐姐要是就这么病死了,是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