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菲对项少龙表达了敬佩之意。
项少龙真的去找秦王,建议成立乐府,收集天下的诗歌,传颂后世。
秦王政笑道:“丞相大人是想让凤菲小姐做这个乐官吗?好啊,就由丞相大人全权负责好了。”
项少龙很无语,怎么都这么想他,无奈地道:“大王,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想我大秦以武立国,以善战闻名天下,这天下一统也只是早晚的事。可文化方面确实各国中最弱的,我想文艺作品更容易流传。我们整理和创作一些能反应我们这个时代生活的文学作品,也好让千百年后的人能了解我们,也好知道大王的文治武功俱是旷古烁今。”
秦王政笑道:“丞相看来被琴太傅和纪才女影响的不轻,我大秦的上将军居然总想替文化操心。我大秦的功绩自然要载入史册,流传后世。”
项少龙道:“史官记载,可能只有‘灭韩’、‘灭赵’等几个字。可是我大秦又有多少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多少男儿魂断疆场,岂是寥寥数字就能囊括我大秦的赫赫战功,这里边发生过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就像我写的《封神演义》,它不能替代史书,但里边的故事感人肺腑,却比史书更容易流传。而且我大秦以法治国,那些儒生治国无方,国家被我们灭了,在我们这儿又不被重用,只怕他们编史时,对莪们不会有什么好话。让他们干些实事,他们不行,可给我们捣乱,应该是得心应手。文人杀人不用刀,他们的笔比刀更歹毒。”
秦王政脸色一寒,道:“谁敢随意评论我大秦,寡人就烧了他的书,活埋了他。”
项少龙看秦王只是下意识地就想到要“焚书坑儒”,觉得他的戾气根植在内心深处,只能开口劝道:“杀不是好办法。有些文人自以为有风骨,愿意用自己的头颅来彰显自己的刚正不阿,企图用大王的残暴使自己青史留名,我们又能杀得了多少人。天下文人多了,自然也有人愿意为我所用,让他们多写一些歌颂我们的诗歌、故事,也好让天下百姓,甚至是千百年后的人知道大王胸怀天下,心忧万民。而且结束诸侯纷争,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更是功德无量,无人能比。”
秦王政真的动心了,他从没想过政治宣传的重要,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倾天下,富有四海,真正能打动他的也就只有流芳百世了。看的出来,项少龙对宣传工作很内行,所以真的就放权给他开展工作,哪怕他想以权谋私,打凤菲的主意。
凤菲也没想到,自己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公职人员,对项少龙也是千恩万谢。
于是,汉武帝时才设置的机构,提前出现了。
项少龙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怎么运作,只是把建立乐府的目的说清楚了,至于怎么办他就不管了。
现在项少龙成天和秦王政在一起谋划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对齐用兵是一定的了,就看怎么能少付出一些代价。
项少龙对秦王政道:“这些年来,齐国从不参与合纵抗秦,后胜身为相国,却接受我大秦巨利贿赂,心向大秦。我看只要他们肯投降,不妨保他们的荣华富贵。如果他们不肯投降,城破之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秦王政问道:“留他们的命在,难保日后不会谋反。齐国文化昌盛,虽有贪财小人,但还是有很多忠义之士,心怀故国也是难免,齐王一日不死,他们就有盼头,万一在我们在与其它国家交战时,背后给我们添乱,岂不糟糕?”
项少龙道:“大王,齐国当年与我大秦并称东西二帝,这么大的基业他都守不住,现在与我已经实力悬殊,他还能成什么气候吗?我们占领齐地,让齐国的百姓过得比以前好,就算有人想造反,也不会有人支持。那些所谓的忠臣义士,不过是没了富贵,在我们这儿又不得重用,想靠造反来搏一份前程罢了。即使没有齐王,他们随便找个孩子,说是齐王的后代一样可以举旗。我所虑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人,造反要有兵,兵从哪来?大王当年居于HD民间,如果当初燕人真的破了HD,灭了赵国,可是却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你还会怀念赵国,跟着那些所谓的忠臣造反吗?”
秦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丞相说的对,这些年丞相大人也一直关注百姓的生活,我大秦之富,已经远超东方诸国了。”
项少龙道:“正是。大王,纵观古今,有哪一个国家能如我大秦这般强盛、富庶?能颠覆我们的绝不是这些诸侯,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大王就能稳如泰山。要是民不聊生,到时候就会烽烟四起。这些百姓固然如蝼蚁般渺小,可是蚁多咬死象,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再大的国家也要满目疮痍。到时候草原游牧民族崛起,正是我中原的灾难。”
秦王政深深地看了项少龙一眼,有些疑惑地道:“丞相大人似乎很担心我会虐待百姓,每次谈到这些,都有告诫之意,为何?”
项少龙一愣,他只是一想到陈胜、吴广,就忍不住长篇大论,还真没注意到,自己有向祥林嫂发展的趋势,连忙告罪,道:“大王恕罪,可能是我总是摆脱不了出身的影响,经常想起过去的难处,不免有抱怨之意。”
秦王政摆了摆手,道:“这哪是什么罪,丞相可还是寡人的太傅呢,自然有教导寡人的责任。再说,正是这些年丞相大人对民生的重视,才有我大秦今日之强大。东方六国仅剩其三,即使他们都联合起来,也已经不是我们的对手了。战争是综合国力的比拼,我大秦已经领先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