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清的小日子过的不可谓不惬意。
毕竟朝中谁人不知,御史言官约等于朝堂上的疯狗,平时就是以参人为业绩考核标准的,谁肯无缘无故的招惹?
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你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一来二去的,便造就了言官们清高的名声,以及在官场中颇为尊崇的地位。
约莫三四年前。
处于而立之年的李柏清,正是满心往上攀登的时候。
奈何身为言官,他的地位虽然清高,但升迁的难度也是肉眼可见的。
在六品经历的职位上,一待就是数年。
这对野心勃勃的年轻御使来说,打击委实不小。
因此,当面前的儒生找上门来,并且给他展示出了自己的力量人脉之后,李柏清只是稍作思量,而后纳头就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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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有人好做官。
坐了数年冷板凳的李柏清,仅仅用了三年的功夫,曾经的六品经历便一跃而上,官至正四品的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让李柏清在暗地里不知感慨了多少回。
对自己当年的决断甚是得意!
只是这次,李柏清看着面前的儒生,却是满脸惊恐。
“让我去朝圣上谏言,叫他下罪己诏?”
李柏清指着儒生,说不出话来。
儒生笑着安慰,“李大人,向圣上谏言献策,乃是御史言官的天职,那位不会杀你的,尽管放心就是!”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李柏清紧攥着双拳,看着面前有恃无恐的儒生,心里第一次对自己当年毫不犹豫的投效生出了几分后悔。
让自己去劝谏当今圣上,叫其下罪己诏。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
他们怕是嫌自己死的慢了吧?
联想到近来的种种传言,隐约间,李柏清觉的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听到李柏清的话。
儒生笑道:“我们是什么人,李大人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李某可猜不到!”
李柏清定定看着面前的“贵人”,眉头紧锁。
“李大人,这又是何必呢?”
儒生幽幽的笑着,“咱家就是告诉你们,我背后站着的乃是当年的太子殿下,又能如何?这些年你也受了殿下不少恩惠,你逃不掉!”
此话一出。
李柏清登时愣住在那。
可不是怎的,自己这三年是如何连升数级,直接从正六品的都察院经历跳到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不全是靠着那位么?
逃?
逃不掉的!
想到这,李柏清不禁的泄了气。
“李大人是聪明人,心里想必是明白的……”
去掉掩饰后,儒生的声音变得极为尖锐,“宫里那位素来爱惜羽毛,纵是你直接在朝堂上谏言,最多不过是打几板子。
那换来的,可是将来的荣华富贵啊!”
见李柏清已经有些意动。
儒生又劝道:“再者说了,纵是他真的下狠手,这不也正是你们御史言官所期盼的吗?你不想名载史册吗?”
“可那些是会要命的!”
李柏清面色难看,“他今年初才升的官,大把的权力和近前都还没有挥霍,花花世界迷人眼,他还没过够呢。
叫自己去送死?那绝逼不可能!”
看着满脸决绝的李柏清,儒生也不禁有些愣住。
眼前这位,还真是与众不同!
索性将脸色拉下来,冷哼一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养了你三年,如今该是李大人你为殿下效力的时候了。
希望你莫要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