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上前,奏道:“臣以为,面对此番高句丽国王的请援,陛下应遣大军援助!我大乾身为宗主国,倘若坐视属国遭蛮夷倭寇侵袭,岂不要被世人嘲笑?”
承德帝点点头,没有出声。
“陈大人此话不妥。”
户部尚书刘策旋即出列反驳,道:“大战才歇多久?百姓们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关键档口,贸然再起战事,于国无利。”
“刘大人所言谬矣!”
礼部尚书詹应生上前两步,“如陈大人所说,我大乾天朝上国,倘若连藩属小国都不能庇佑,传出去岂不叫世人耻笑?”
承德帝,“……”
要么不说话,说话就要争起来,不愧是你们!
只是想到国库里的情况,承德帝不由满心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缺钱……
承德帝止住两人。
道:“两位卿家暂且歇上一会,此番辽东镇遣人护送高句丽使者进京,还带来了总兵匡延文的折子。
他是掌管辽东边防的,对高句丽真情实况的了解,比殿里每一位卿家可能都要更多些,不若先听听他怎么说?”
闻言,刘策、詹应生两人皆躬身静候。
承德帝朝身旁示意一下。
裘世安躬身而应。
打开一直拿在手上的那份奏折,高声读道:“臣匡延文启奏陛下:藩国高句丽近日屡遭建州蛮夷与倭寇之难,诚为可虑。
话说,,,.. 版。】
但臣素闻那四方藩国之守,乃专为拱卫我大乾天朝上国,却从未听闻宗主上国反为四方藩国而守边之事。
高句丽虽然堪称忠顺我朝,但其国朝纲败坏、百务废弛,一遇外敌来侵,随即望风逃窜、自弃基业,实不可援也!
而今我大乾正值休养生息之际,岂有余力余财可以驰援高句丽乎?微臣恳请陛下三思而后明决,免生左支右绌之忧。”
少顷。
裘世安念罢奏折。
隔了一会儿,承德帝澹然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匡延文的这封奏折,所言如何?”
见众臣皆沉默一片。
贾琮出列,奏道:“陛下,臣以为,高句丽仍然要救!”
“贾爱卿说说看。”
“陛下,高句丽藩国乃大乾东北之屏障,一旦为建州蛮夷所得,接下来说不好就要南下扰我边境,届时不免见血。
倒不如趁着眼下高句丽来使求援,先行出兵清扫一番。至于银钱粮饷的耗费,我大乾出人出力的帮高句丽抗敌安民,他们难道不得备好银钱粮饷?”
此言一出。
户部尚书刘策、兵部尚书陈辉的眼前都是一亮,纷纷赞道:“陛下,忠勇伯所言甚是,臣等附议此言!”
承德帝也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作为宗主国,你高句丽一求援,我大乾便派兵驰援,路上的消耗、打仗时的粮草用度等等,你这个做小弟的不得意思意思?
再有,年底上缴的保护费,你难道不得涨一涨?
承德帝的眼睛越来越亮……
困扰了一夜的问题,就此迎刃而解!
唯有礼部尚书詹应生还有些犹豫,“这岂不是变相的朝自家藩属国要钱?”
刘策、陈辉二人的心里不禁翻了个白眼,冷笑道:“那不知詹大人,可有好的法子能教我们?”
“额……”
詹应生面色一滞,霎时反应过来,忙道:“陛下,臣也赞同忠勇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