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神色严肃而正经:
“骆女侠别误会,我刚才只是在想道别的话,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抱我……”
?!
骆凝见夜惊堂又倒打一耙,胸脯鼓鼓,抬剑真要动手了。
夜惊堂连忙道:“好好好,是我脸皮厚,下不为例。”
骆凝瞪着夜惊堂,想训夜惊堂几句,但除了‘无耻’也找不到合适说辞,就收起佩剑冷冰冰道:
“今天先饶你了你,以后再找你算账。你回去好好解释,别让你东家怀疑我身份,我先走了。”
“这你放心。你此行确定没风险?”
骆凝眼神显出教主夫人的傲气:
“整个江湖,只有你敢对我无礼!你真以为我骆凝是泛泛之辈,出门在外谁都能欺负?”
“就是不放心。”
“去送个礼罢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骆凝没有感动的意思,“哼”了一声后,转身欲走,但想想又道:
“还有。女王爷的事儿,你自己最好掂量掂量。我该说的都和你说了,归京之时,若发现你当了驸马爷……”
夜惊堂有些好笑:“女王爷真看上我,我就说我有了意中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骆女侠要是不让我偿还,我再解释你和野男人跑了,刚好博取女王爷同情心……”
?!
骆凝已经受不了这小贼了,冷声道:
“你就不能离女王爷远点?”
“那我怎么救仇天合?”
“……”
骆凝无话可说,揉了揉额头,转身就走。
夜惊堂没有再挽留,站在巷子里目送,待到背影快要消失在巷道里,才开口:
“骆女侠,江湖再见。帮我向云璃道个别,对了,云璃下次还过来吗?”
“你什么意思?”
“云璃在,骆女侠放心些,不然你肯定离我十万八千里。”
“下次见面,我非得好好收拾你……”
碎碎念念的言语未完,人影已经消失在巷口。
夜惊堂轻声一叹,感觉心里空落落,瞩目良久后,才摇了摇头,孤身折返。
踏、踏、踏……
脚步声逐渐远去。
巷道尽头的拐角,一袭青衣的女子,背靠围墙,偏头听着远去的脚步,又望向天空的云卷云舒。
眼底百转千回,不知藏了多少种情绪,尚未散去的酒意,让脸颊上多了一抹二月桃花般的酡红。
这臭小子……
骆凝抬手揉了揉眉心,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尽力压下心思,做出平日里冷艳动人、仙气十足的模样。
但刚撑没多久,就忍不住用绣鞋踢开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似乎那颗小石子,是那个让她心绪难安的小贼。
就这样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久,来到了京城东门附近的一条偏街上。
街上停着一辆马车,四道人影在马车外等待。
为首是个手持算命幡子的老人,单手负手半眯着眼,一直在打量着视野尽头的巍峨皇城——幼年在皇城外长大,此时恐怕在回忆曾经。
折云璃带着斗笠,腰悬佩刀,坐在马车边缘发呆,两只小腿凌空摇摇晃晃,手上拿着一个刚在街上买的小布偶,虽然也是只鸟,但怎么看也和鸟鸟不像,所以闷闷不乐。
折云璃旁边,是两个女人,寻常妇人的衣着,为平天教的香主,也是教主夫人的丫鬟。
等到骆凝带着帷帽走近,两个女子恭敬欠身一礼:
“夫人。”
折云璃从马车上跳下来,询问道:
“师娘,惊堂哥怎么说?”
“事情已经安排妥当,走吧。他让师娘带话,和你道别,让你路上别调皮。”
声音依旧初来是那边空灵而澄澈,就好似从未染过尘烟的天宫仙子。
折云璃没精打采的叹了口气,拉着师娘的手,回头看了眼。
结果马上,就被师娘把脸蛋儿转回来了。
“你看什么?舍不得惊堂哥哥?
“师娘,你说什么呢张爷爷可还在跟前……我是怕仇大侠出事儿。”
“……”
骆凝感觉自己今天是喝多了,言行举止有点离谱。
都怪那臭小子……
骆凝尽力压下纷乱心绪,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折云璃走行马车,临上马车前,没忍住也回头看了眼。
微风撩起唯帽薄纱,露出了那惊艳世人的桃花美眸,眼底意味难明。
“驾——”
咕噜咕噜……
马车压过偏街,驶向城门。
‘南山铁卦’张横谷,杵着算命幡子,在马车外缓步行走,回头看了眼巍峨皇城,轻声叹道:
“大魏国运,看起来如日中天。”
折云璃趴在窗口眼巴巴望着渐行渐远的街道,好奇询问:
“张爷爷,你怎么看出来的?算卦?”
“民心所向。现在云安,比我当年在京城当小道童的时候,繁华太多。心怀大燕甲子,为复国谋划半生,老来却在魏朝京都,看到了泱泱云安该有的盛世风采,唉……”
折云璃知道这话很打击造反的信心,自信满满道:
“大魏就京城太平,外面还不是乱七八糟,要是师父当皇帝,肯定比宫里那女皇帝当得好……”
“呵呵……”
……
马车里的骆凝,并未言语,但心头也有感慨——连夜惊堂这种天之骄子,都心向朝堂,大魏国运,又如何能不如日中天……
————
字数还是挺多的……
没本章说,看不到书友的骚话,感觉乐趣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