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百见闻》可是出自西风太师之手,西风太师学识渊博,就连秦大学士也远远比不上,众多文人学子更是将西风太师视为神人一般的存在,全都敬重无比,郑院士还是太师的学生。
敢批判到西风太师头上,莫说郑院士,所有文人都不能容忍。
严夫子将考卷甩向温容羽,指着学府大门,怒骂,“浩华学府不要你这种学生,给我滚出学府!”
亵渎到谁头上都不能亵渎到西风太师头上,这是浩华学府的底线。
温容羽对这个结果倒是很满意,背起箱笼就走。
柳英策见到这种结果,大概猜到温容羽肯定又说了激怒院士的东西,他再一次进去求情。
“夫子,许是药效作用还没过,他刚刚才写完又让写,间隔时间那么短,写出来的东西当然不会有什么改变,还请夫子等他好了再试。”
“没错,就像中箭之人让他射箭,重伤未愈,给多少机会都射不好,还请夫子等他好了再试,我敢以人格担保,温公子在正常情况写下的文章一定会让夫子们大为赞叹。”
殷墨池也帮忙求情,慈祥的何夫子也帮忙说话,“他们说的也没错,明知道他药效上头情况不稳,再怎么考也是同样的结果,看不出正常水平。”
严夫子冷静下来之后有些动摇,就在这时,章泽霖突然走了进来。
“夫子此言差矣,若因他身体不适就要这么破例这么多次,对其他学子岂会公平?再说每年仕子同考你可有见过哪个仕子身体不适会破例给他独考机会?规矩就是规矩,他的回答大家有目共睹,院士都被气昏过去,若放任不管,以后其他学子效仿该如何是好?依我之见,还是赶他走吧。”
章泽霖出来这么一说,局势顿时改变,谁都知道他是右相之子,要是因为这次破例被右相知道,他们全都担当不起。
柳英策和殷墨池两人都皱起了眉头,章泽霖在这时候说话明显就是因为早上的事公报私仇,他爹可是右相,夫子们又岂敢得罪。
犹如墙头草一般的沈容令,立即带动其他学子反对,“没错,不能破例,不能坏了学府规矩,这种人最好赶出学府,以免坏了学府名声。”
一些学子为了跟章泽霖拉近关系,全都站在他那边跟他一致言论。
这么多学子反对,夫子们也只好顺应学府规矩不再给温容羽机会,于是将他赶出学府。
学府大门提前打开,只有温容羽一人走了出来。
柳英策和殷墨池都只能目送,劝说无果,他们也只好以后再想想办法。
温容羽出了学府之后,步伐加快,像是解决一件烦心事那般,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接下来只需要专心找云天,学府的事都跟他无关。
回到家,温容羽如实地向阮沅沅解释,当然其中也省略了一些细节。
阮沅沅得知温容羽被赶出学府,愤愤不平,“哼,那些见识短浅的愚蠢之人竟然说夫君的回答荒唐,我看是他们荒唐,夫君有哪句说错了?”
阮沅沅看了考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句句属实,只是比较犀利罢了,她家夫君哪会有错,错的事那些听不进实话的愚蠢之人。
“夫君不要生气哦,我们不跟那些愚蠢之人一般见识,明年考试都是真正有学识的人审卷,他们一定会看出夫君的才学。”
阮沅沅以为他今日受尽委屈,抱着温容羽使劲心疼,“回房间休息吧,让我好好安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