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心的学子还给温容羽提了个醒,“快让开,那是当今右相的小公子,别惹他。”
当今右相位高权重,先帝在世时就已经备受重视,谁都不敢惹。
章泽霖是右相的小儿子,才学不浅,不过为人薄凉性情冷淡,对谁都不冷不热,更加没人敢惹。
温容羽坐在原地,语气淡淡,“这么大的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此路不通。”
众多学子听到这话,心都高高提起,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大胆!你这知道这是谁吗?快让开。”人群中一个衣着朴素的学子站了出来,替章泽霖赶人。
这人长相普通,一副小人之相,大庭广众之下替章泽霖说话,无法是想混个眼熟,以后好抱个大腿。
不过章泽霖并不领情,冷淡地扫了一眼,“滚开。”
那个学子大气不敢出,灰溜溜地走开。
章泽霖回头看向温容羽,冷漠发话,“再给你一次机会,让还是不让?”
温容羽闭着眼睛,懒得废话。
气氛瞬间凝固,围观的学子全都捏了一把冷汗。
最前头的柳英策听说有个学子跟章泽霖起冲突,第一时间想到了温容羽,急忙赶过去。
去过一看果真发现如此,立即前去解围,“章公子,他苦读书籍不曾合眼,困乏罢了,无心冲撞,还请章公子见谅。”
章右相跟老城主交情不浅,柳英策小时候也经常见过章泽霖,于是请他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不计较今天的事。
章泽霖倒也给了柳英策面子,“行,叫他让开我就不计较。”
“多谢章公子。”柳英策拱手道谢,随后在温容羽耳边劝说,“我的位置让给你,你去前面休息吧,他我来应付。”
温容羽睁开了眼睛,冷淡发话,“可以,让他跟我道歉。”
如此嚣张的话说得如此轻巧,众多学子都投来震惊的目光。
刚才大声的学子,顿时又冲上前,“放肆,你不感谢章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算了,还想让章公子道歉,你算老几?”
章泽霖再次冷漠地扫了一眼,“你又算老几?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那个学子脸上挂不住,灰溜溜地躲到一边。
柳英策劝不动温容羽也有些束手无策,就在这时,迟迟赶来的殷墨池,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解围,“泽霖,温公子许是身体抱恙不便起身,就委屈你绕个路。”
殷墨池跟章泽霖从小一同求学,加上父亲两人交情不浅,两人也常有来往。
殷墨池贵为尚书之子,前不久因为万佛像的事大受嘉赏,加上他从小跟着秦大学士求学,在首城的才气很大。
只不过他那文质彬彬的外表下也有着一个不冷不热的心,向来不多管闲事,如今出面帮温容羽说话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尤其是章泽霖。
他跟殷墨池来往那么久还没见过他帮谁说过话,如今这般帮着温容羽,他也只好到此为止。
“下不为例。”
章泽霖甩了甩袖,面无表情地走开。
恰好学府大门打开,这场小风波总算化解,学子们接连进入学府。
温容羽不紧不慢地起身,殷墨池帮他提起了箱笼。
一掂量,发现箱笼过轻,往里面瞥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一个水壶什么都没有,“入府第一天要考试,你难道不知道吗?怎么什么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