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水桥下,一辆外简内奢的马车停在路边。
不远处有对主仆正朝马车这边走来。
两人都蒙着脸,走在前头的是一个衣着朴素的美妇人,虽然白纱遮面,但依稀看得出美人轮廓,她的衣着和打扮都很简单,但从骨子里透着的高贵优雅气质无法掩藏。
身旁的女侍从也衣着简单,但她步伐轻盈,腰配软剑,非同小可。
美妇人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视线落在温容羽身上。
美目流转,看了许久。
女侍从大为不解,“主子为何一直看着那位书生?”
“你看看他有何不同?”
“回主子,恕上清眼拙,看不出不同之处。”
“如今已快入冬,入夜风寒,其他书生穿着棉衣都瑟瑟发抖,他衣着单薄,却在寒风中行走自如。”
“主子观察细致入微。”女侍从再次看向温容羽,果真发现这个不同之处。
美妇人在熙水桥下看着温容羽走过,人走远之后才上了马车。
温容羽回到家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以往这个时候都会有人前来迎接,今天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一个人都见不着。
他第一时间先回房间看看,房间一如既往地整洁,入冬的衣物都已经叠好,纸墨笔砚全都换成新的,但就是没人。
他将箱笼放下打算出去找找,不经意间看到桌上的篮子旁边放着一卷画轴。
他随手拿起一看,竟然发现画中人竟是他前不久交手的男子。
“沅沅怎会有他的画轴?莫非认识?”
温容羽想到这个可能顿时有些紧张,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万一真的认识,他又出手那么重,万一以后还有机会见到面那就事大。
寻思之际,阮沅沅推门而入,“夫君——”
温容羽下意识将画轴藏在身后,但很快想到根本没必要藏,随后放在桌上,“沅沅,这是何人?”
“这个是出谜题的那个小傻子塞给我的,还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莫名其妙。”
“沅沅你见到他了?他现在在何处?”
听到她又见到云天,温容羽稍显激动,还能遇到,说明云天暂时还没做傻事。
“我不知道,他塞给我画轴就走了。”阮沅沅歪着脑袋看温容羽,总感觉他很在意这个小傻子。
“你不是说他跟你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吗?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什么不要出来,还有什么无邪之类的,可能这画像是用来辟邪的吧。”
阮沅沅拿起画轴寻找合适的位置,之前官府闹鬼传的沸沸扬扬,她也正想辟辟邪。
温容羽听到无邪这个名字,拿过画轴仔细查看。
这人竟然是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