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一个小家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是我的
只见梅英夫手上拿着的那张粗糙的纸,上面接近三十行字,其中全部的内容便是那李副厂长所交代的事情。关于生产安全事故和管理制度的错误,可以说是每一句话都是冲着杨厂长去的,就差指着杨厂长的头,说你不适合当这个厂长。
而最后一段,便是隐晦的提起了,难道厂里面,众多的副厂长里面就没有能够代替的人?又谁能够把轧钢厂从不完善的制度中解救出来。
梅英夫看着上面的诛心之语,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同样和杨厂长关系差不多的李副厂长牵头,他是绝对不敢有这个心思,来写这些东西。因为这不仅是去得罪李副厂长,而且也会得罪上面的人。轧钢厂直属于是工业,所以没人在上面顶着,写这些容易得罪部门里面的人。
到时候别说是自己,就算是名人日报的老大,追责下来也惨。
但这篇文章,不得不说写得非常的好,梅英夫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文笔通顺且流畅,事实清楚且令人深省。这是一篇注意让人深度思考的好文章。不过看到这里,突然想起了过年的时候想要写点好的文章出来,登上日报解决自己的问题,怎么就没有现在的思考力呢?要是当时又现在的灵感,还用得着去低声下气的求人吗?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领导,约一个工人约了几次吃饭都约不出来,要是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面子了?
突然间的想到了这个问题,梅英夫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写好的文章写不出来,但些这些文章下笔如有神。难道自己的天赋不是在这里?而是专门写这种“令人深刻反省”的文章?难道自己是一个小人?
脑海中一时间得出了这个结论,让以往教书育人出身的梅英夫感到有些羞耻,作为一个拥有文人风骨与傲骨的人,对于自己给自己身上加上这种让人不齿的名号,同样的也感到了不可思议。
梅英夫面色一沉,当即便站了起来,将手上写满字的纸张,愤恨的拍在了桌子上面,心中很是不平。
脸上神色不断的变化,一会皱着眉头,一会儿神情舒展变得开心很多。
不一会,在坚定的点了点头,拿起手上的纸张,朝着好友穆长杰的办公室走去。
......
轧钢厂内。
景运恒,黄养中,吴世平,苗伟斌一伙人,硬着头皮去了卫生所和清洁处,结果显而易见的出现。没有任何的收获,毕竟这两个地方,当时贾东旭死得时候甚至死之前的两天都没有来过这里,便没有了理由把钱藏在这里。
“吴科长,你看我说得对不对?现在卫生所和清洁处什么都查不出来,那么剩下的地方,是不是就只有保卫科那里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怎么样?”,景运恒笑着说道,现在你还有能有什么理由来阻拦自己?
景运恒一伙人,走遍了轧钢厂的卫生所和保卫科,没有任何意外的没有发现东西,现在看着吴世平想要说说什么东西出来,剩下的保卫科,还不让自己去调查?
“这能说明什么?卫生所和保卫科没有调查出东西,你们怀疑是保卫科里面的人拿的?万一是这五十块钱贾东旭根本就没有拿在手上呢?”,吴世平心中顿感不妙,这样的结果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现在真的到来,吴世平也只能将五十块钱的真假上面指引。
而吴世平心中也愈发的相信自己的判断,这群人是想要现在自己身边的人,为此再有什么借口去攻击杨厂长。有什么好处,就让他们全部得出,自己这边变成了背锅的一方。因此,吴世平也只能扰乱他们的方向,再撑住一段时间,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把谷承逊和梁经纬叫出去谈谈工作。
只要,这两个人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么关于对杨厂长所有的不利,都会消失不见,甚至于反将一军。
“吴科长,既然你这样觉得,那么我们更应该从保卫科从我们身边查起,这样才能还人一个公道,这样才能证明我们保卫科的清白。”,黄养中顿了顿,刚好想到了一个由头,你既然说是怀疑保卫科的兄弟,那就让他们自证清白,相信没人会拒绝了。“不然,今天要是从轧钢厂里面传出去,保卫科的人不敢证明自己的清白,更不能让人进驻调查,是不是就说明我们身边的人变坏了,以后工厂里面的工友们还怎么信任我们?”
黄养中说完,也被自己的话给惊住了,这番话是自己能够讲出来的?将整个工厂的名誉和万人工友的信任与调查保卫科给挂钩。同样的,一番大道理下来,黄养中也觉得自己的灵魂升华了,仿佛如白面青天一般,为保卫科的人讨要一个公道。
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黄养中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以往在轧钢厂里面,虽然周围工友们不敢跟自己发生矛盾,但同样的也没人会尊敬自己,反而在背地里面都在骂自己这边的人。这让自视甚高的黄养中,平时觉得有些不爽,
现在突然的来了这么一下,也是让黄养中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讲大道理的感觉会这么好?怪不得李副厂长和杨厂长都喜欢说这样的话。
“工友的信任,并不是用调查保卫科来证明的,而是你们保卫科平时对待犯罪和调查的态度。何况,今天如果保卫科这个权威的部门,没有上级领导的批准就擅自让治安所的人来调查,那么保卫科以后该如何处事?”,吴世平一字一句地说道,自己肯定不能让他们进去调查,不光是为了自己和杨厂长,也是因为保卫科在厂里面的名声着想。
今天任由谁,找一个借口出来就让保卫科的人配合他们,那么明天其他治安所的人想要来调查,是不是随便说上两句,就让人进来了?这种有损保卫科名声的问题,还是得交给上面的领导裁决。而且,吴世平和苗伟斌也无法背上这个一个名声。
“该怎么处事,就怎么处事,这关乎着治安所内田彪等人的性命问题。赶紧查清楚事情的原委,这就是对工厂工友们的交代。即使再怎么调查保卫科,我相信保卫科的同事们,都是清白的,是绝对不会怕任何的查处的。”,黄养中心中有些着急,没有想到这吴世平的反应会这么的大,就这样的一个小问题,居然会纠缠这么一上午,即使用了这么多的大道理来讲,总是会被吴世平给轻悄悄的甩脱出去。
“我自然知道,保卫科的同事们是清白的。”,吴世平顿了顿,笑着看向有些着急的黄养中说道,“难道你认为,保卫科里面有人拿了这不存在的五十块钱?”
“我可没有这么说,这是你这么认为的而已。”,黄养中顿时被说中了心思,急忙的摇头撇清楚关系。,但却没有丝毫的注意到,吴世平口中说的,这不存在的五十块钱。
“吴科长,这件事情里面,所有能调查的都调查了,而剩下的怀疑对象当中,也只有保卫科这个你一直不愿意调查的了。我严肃的声明,如果,保卫科不配合我们调查这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永远不会水落石出,而你们工厂里面田彪等人的命运,是会发生未知的变化。”,景运恒咬咬牙说道,心中做好了准备,这件事情再也不能耽搁下去了,保卫科的里面有人配合,那么强行调查也不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如果工厂的工友们听见了是你们保卫科的人而导致田彪等人遭遇到了不好的事情,那么到时候你们会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吴世平和苗伟斌虽然在保卫科里面是有权力的,但自己在里面真就调查出东西了,那么关于强行调查的事情最终结果是怎么样的,还得厂里面的领导决定。那么也就是说,一个吴世平阻挡不住,自己治安所调查保卫科的步伐。
想到了这里,景运恒心中有些激动,保卫科跟治安所不在一个系统内,直属的部门管辖也不一样,轧钢厂保卫科的行政级别可是要比自己治安所要高得多。现在自己带队威风凛凛的进去调查事情,以后传出去了给自己带来强权无畏,还世间清白的名声可就来了。
至于后果,自己抓了人,场内两大实权厂长之一的跟自己一条船,而且完成了上面领导的交代,真动不了自己。
“既然这样,那你们把田彪洪庆俊等人,移交给我们保卫科来调查,我是侦查科的科长,这种事情我相信能够给到洪庆俊等人一个公道。”,吴世平冷笑着说道,他们的伎俩早已被自己看穿,想要从这件事情身上陷害自己这边的人,那绝对不可能。
人是不可能交出去的,交出去了不仅自己难受,上面的领导或许也会难受,那么到了最后也只能自己难受。现在吴世平的态度这么强硬,景运恒也不打算直接对着干,因为这样反而对自己这边不利。
一边主场,一边客场,虽然自己有着主场队一小部分人的帮助,但依然不好正面调查,只能先拖住这两人,最后偷偷的去就行了,最后即使被发现了,早已生米煮成熟饭,说再多也没用了。
“吴科长,这可不行,事情是发生在我们辖区的事情,就属于我们辖区的管辖,我们进来调查也得到了李副厂长的许可。这样转交,手续不对。”,景运恒顿了顿,接着笑着说道,“吴科长,你看时间也不早了,这样吧,咱们先去吃饭,在饭桌上面边吃便说。咋样?”
这种要求,正好中了吴世平的下怀,但也不能一口答应下来免得怀疑。犹犹豫豫,细细思索后,吴世平说道,“既然景所长,都这么说了,我正好也觉得肚中饥肠辘辘,那我们就先去食堂吃点饭把,也好商量一下这件后面该怎么做。”
就这样,各自怀着目地的人,便走向了解决肚中“饿诡”之地
.......
东新社区。
治安所内。
即使轧钢厂内,这边在进行着关于洪庆俊等人的调查,但审问室里面,关于洪庆俊的审问并没有结束。
两个晚上在关押室内,洪庆俊心惊胆战的害怕度过,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秦淮茹给自己扣的两个罪名,一个比一个严重,如果坐实了两个事情,或许自己的这一条小命真就没了。
到了现在随时都可能会失去性命的担忧下,洪庆俊现在的心中已经很是后悔,早知道贾东旭死了,就不听那几个人的话,不去贪心那五十块钱,还去院里面咄咄逼人。当时去了院子里面,被居委会的主任给骂出来就算了,结果还是忍不住地去了。以至于,出现了现在的局面,现在自己孤立无援的状态下,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会不会来救自己。
“洪庆俊,你还是不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吗?关于你利用赌场,诈骗贾东旭五十块钱,现在在你家里面都找出了好几副赌具,这种面前下,你还是不愿意承认?你自己交代还能从轻发落......我们这是在给你机会,你不要不识好心。”,卓卫东坐在审讯室上,看着眼前的洪庆俊严肃地说道。
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年轻的人,学的东西还有很多。现在在洪庆俊死不承认的模样下,这略显枯燥的对话,在这两天上演数次。每一次都是这样,卓卫东问完,洪庆俊张开了嘴巴,将自己心中回答了无数遍的话说了出来。
“我是冤枉的,两位同志,什么房子?我根本就不知道,都不是我的房子,那什么赌具能是我的?而且我们是借给贾东旭五十块钱的,怎么是诈骗呢?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同志。”,洪庆俊哭丧着脸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后悔去骗贾东旭的钱,还是为自己现在所遭遇的处境感到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