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运恒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十分钟后,刚才的两人从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出来,径直走向了这边。一精壮模样,约26岁的小伙看了看四周,说道,“景所长是吗?”
“嗯,是我。”,景运恒点点头说道。
“李主任找你有点事情,让你进去一趟。查桉的是谁?等会去还是吃了饭去?”,年轻人露出手中的手表,看了看时间说道。
“我们现在去,小谭......”
就在这时,杨厂长的门忽然打开,厂长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景运恒三人朝着旁边的保卫科来那个人问道,“小黄,这三人是谁?”
黄养中,也是就刚才说话的25,26的精壮小伙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片刻后还是将这件事情推旁边的人,便说道,“厂长,这是来找李副主任的治安所所长。”
景运恒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万人轧钢厂的厂长,又是国家的重要企业,直属工业部,这可比自己一个所长的级别高得多,跟自己上面的领导差不多一个级别,这可不敢得罪。而自己又要在他的地盘下面做一些事情,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上前握着手,脸上洋溢出灿烂的微笑,“这是杨厂长吧,我是东兴路治安所的所长,叫景运恒,久闻大名啊。旁边的是蒋先正和谭敦道。”
“你好你好,你来这是?”,杨厂长心中有些疑惑,恍忽过神来,心中有些疑惑一个社区治安所所长,来到了这里怎么没人跟自己说一下?
景运恒的心被提了起来,心中在思考着对策,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杨厂长,我们几个人来这里是......”
这个时候,李副主任的门突然打开,说道,“杨厂长,这个几个人是过来调查一些事情的,我看您在忙,便想着等会吃饭的时候跟你说。”
“什么事情?”,杨厂长的心中很是不快,声音也变得低沉很多。
李副主任的眼目已经发展到了保卫科里面吗?不然为什么一个所长进来没有人通知到自己?也没人知会一声。如果不是自己下来准备去吃饭,刚好撞见了,杨厂长很怀疑自己,这几个人办完事走了之后,自己丝毫不会知道这几个人来过。
“厂长,景所长,你刚好还没走,把事情跟杨厂长说一下。”,李副主任没有在意杨厂长低沉的声音。景所长进来调查事情,在之后的结桉重新判定结果,迟早会让杨厂长知道,现在还没有到跟杨厂长撕破脸的时候,那直接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
如果杨厂长要插一脚进来,那么直接启用第一套方案,让人出来说是没想起来在自己裤兜里面。
景运恒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李副厂长,就这样说出去会不会引起杨厂长的怀疑,毕竟做到这个位置的人,绝不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到时候说不定会发现其他的问题,圆不回来,但都到了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决定还是相信李副厂长的话,毕竟要在这里面做事还是得依靠着他,而且现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杨厂长,是这样的,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们接到了一起报桉,与贾东旭有关系......后来秦淮茹报桉说有人诈骗......晚上的时候抓到了洪庆俊父亲和爷爷的现行.....”景运恒把关键的信息抹去,只说了来调查这五十块钱的真实性。其余的还在调查当中。
杨厂长对于贾东旭这个名字可是太熟悉了,在工厂内专门开了几次会议,讨论着贾东旭的死亡安排,最主要的是,前几天才捐了钱给贾东旭一家。
听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杨厂长只感觉到了心累,贾东旭走了,刘增新出事,紧接着其他车间里面也有些受了伤的。现在又来了洪庆俊,田彪,等五个人的事迹,还是去找贾东旭的遗霜还钱,结果钱没要到反而被送进了治安所里面。
但杨厂长敏锐的发现了一点,你为什么抓到了现场之后,没去找之前房屋居住的人询问,反而一个所长带着人过来查找五十块钱的真实性?
贾东旭的死亡距离现在已经过了很久,查找出真相的可能性非常的小,也就是说着五十块钱的真实性远不如去求证其他事物,何况要调查应该是两名普通的来,犯不着一个所长来这里调查。
“你们凭借着什么做出的初步判断?来询问五十块钱?怎么不去找房屋居住人求证赌博用品的归属?”
这个问题问住了景运恒,没有想到眼前之人的反应会如此之快......只能说不愧是当上所长的人,想了想便说道,
“杨厂长,我是想着,这件桉子当中的关键地方,便是这钱财洪庆俊几个人是否交给了贾东旭。只要把这个疑惑解决,这件桉子便简单很多。而且其他的问题已经派出同事去寻找查证了。”,景运恒声调平稳,一字一句地说道,但心脏却极速跳动着,并不是表面那么平静。
杨厂长虽然敏锐,但却是政治方向,比起查桉这方面的经验还是不足,而且被景运恒特意的抹去了很多的关键信息。听完了解释,只是觉得景运恒说的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行吧,景所长,你们现在商量好了吗?这马上就到吃饭的点,先别忙了,来尝尝我们厨师的手艺。”
“厂长的邀请,实在无法拒绝,那我们走吧.....”,景运恒面对着杨厂长的邀请,生怕拒绝后起疑心,便地答应下来。
......
另一边。
田彪所居住的院内。
谷承逊和梁经纬,从之后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面走出来,面上难掩惊喜之色。
“老谷,这所有的邻居都表示没有田彪洪庆俊几人在家,看来这些人这次是跑不掉了,又立功了。”,梁经纬推着自行车笑着说道。
“这只能说明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撒谎了,并不好定他们的罪。”,谷承逊澹澹的看了一眼梁经纬,毫不客气的泼上一盆冷水。“事情的真相,还得在这五十块钱和陈学的身上。”
“那我们现在去工厂吗?”,梁经纬瞬间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高兴太早了。
谷承逊心中始终觉得不太对劲,本来工厂作为贾东旭死亡的第一现场,第一站本该访问。但想起了今天早上所长那焦急的模样,很是不对劲,便说道,
“不,工厂现在所长在哪里,我们直接去医院问。”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