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间,吕崇茂于县署设宴,邀请尉迟敬德,尉迟敬德如约而至,来到县署门口,左右守卫伸出手来,“赴宴请解下兵器”。
尉迟敬德大怒,一脚将这守卫踹翻,“本将腰刀乃陛下御赐,便是给你,你焉敢取?”
守卫本是县卒,见状嗫嗫不敢言语。
尉迟敬德径直来到堂中,便见得吕崇茂高坐上首,左右寥寥几名将佐陪同,看向尉迟敬德笑道:“尉迟将军神采飞扬,看来这伤应是好透了”。
听得这话,尉迟敬德朗声大笑,手扶在腰刀上,“这伤倒是并未好透,但杀你这逆贼却是手到擒来”。
话音落下,不顾众人惊骇,尉迟敬德快步冲上前去,拔刀便劈向吕崇茂,吕崇茂身边亲卫急忙阻拦,却被尉迟敬德一刀一个,直将刀锋横在吕崇茂脖颈间。
“尉……尉迟将军,这…这是为何?”吕崇茂惊骇不已,哆哆嗦嗦的询问道。
堂中数名将佐亦是惊怒不已,“尉迟将军,如何敢对魏王不敬?”
“你这厮不识好歹,本将先来解你之围,又来助你守城,你何敢将我卖于唐军?”尉迟敬德手中横刀微微用力,吕崇茂脖颈间便是露出一丝鲜血。
“啊…你,尉迟将军,饶命”,吕崇茂一脸惊恐,忙是求饶。
尉迟敬德见其承认,当即大怒,“反复小人,留你何用”,当即一脚将其踩在案桌上,一刀麾斩下,吕崇茂滚到堂中,鲜血喷溅。
“吕崇茂意图谋逆,已被本将诛杀,尔等可是賊党?”尉迟敬德踩在无头尸身上,持刀厉声问道。
一众将佐闻言具都是慌忙跪地求饶。
尉迟敬德当即收拢兵权,召集夏县三千余兵众,将吕崇茂亲信尽数斩杀,而后说道:“夏县位于柏壁东南,远离宋王驻兵的浍州大营,城小粮少,固守无益,明日随我撤回浍州,与宋王合兵”。
夏县将佐畏惧尉迟敬德威势,岂会反对,忙不迭点头同意。
与此同时,夏县以西的蒲州,高冲对着眼前的地图怔怔出神,直到高雄将饭菜端上前来,还未有察觉,“郎君,该用饭了”,高雄只得提醒道。
高冲回过神来,端起饭碗便往嘴里扒拉,腰间瞥见粗壮的高雄侍立一旁,微微停顿,高雄这体型倒是颇像尉迟敬德,同样高大粗壮。
直到饭菜吃完,高冲这才作出一个决定,“你去将秦二哥喊过来”,高雄领命而去。
如今已经进入武德二年冬,李密已败,李轨已亡,朱粲已亡,当今已成三国鼎立之势,河北之夏,中原之郑,关中之唐,其余诸如梁师都、刘武周、萧铣等人,虽是兵马众多,但实属陪衬。
“时不我待”,高冲抖擞精神自顾自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