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崇当场石化,回头看了看已经远去的刘文静等人,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而刘文静不负重托,将李智云带出长安城。
一路上,完全没有立功的喜悦,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头上用布匹紧紧的缠着,耳边还渗透着鲜血,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阴鸷。
李智云得知情况后,心中甚是惭愧,“刘先生,因智云遭此毒手,智云实在羞愧难当”。
刘文静转头冷冷看了一眼李智云,牵扯到耳边剧痛,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拍马而走。
“启禀唐公,刘司马回营了,已将五公子完好带回”,营门守将急吼吼的进得中军大帐禀报道。
李渊等人闻言大喜,“肇仁果真不负我望,又立一功”。
“只是……”,守将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李渊眉头一皱。
“只是刘司马似乎失了一耳”。
众人闻言一惊,李渊拍案大怒,“竟敢如此相辱?诸位随我去营门迎接”,当即匆匆领着众人往营门而去。
营门处,刘文静端坐马背,左右守卒低头嗫嗫不敢言语,按道理说是要经过通报才能进去的,但是看见刘文静脸色阴沉如斯,众兵士皆不敢言语,只得默默挡在马前。
刘文静见状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噌的拔出佩刀,“尔等亦敢辱我?”
“卑职不敢”,营门校尉忙是行礼道,“已禀报唐公,还请司马稍候”。
“我杀了你”,刘文静完全失了理智,一個小小的营门校尉也敢阻挡忤逆他,当即举刀便砍,校尉匆忙躲过,知道刘文静乃是唐公旧友心腹,也不敢得罪,只得慌忙提醒道:“刘司马切勿动手,此乃营门重地”。
正在这时,李渊等人匆匆赶来,“肇仁住手,尔等让开”。
“唐公,文静不辱使命,已将五公子带回”,刘文静扔下佩刀,翻身下马,上前行礼道。
众人看着刘文静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脑袋,心里具都是一惊。
“肇仁,你这是?”李渊脸色悲痛,上前扶起刘文静,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想要抚摸却又是停在半空,不敢触碰。
“遭那阴世师、骨仪二賊羞辱”,刘文静一脸悲愤,“还请唐公为我报仇”。
“可恶”,李渊大怒,“敢如此辱我心腹,肇仁放心,我誓取此二人性命为你报仇”。
刘文静当即跪谢,李渊看向李智云,却是一脸怒火,“因你这竖子,致使我心腹臂膀受辱,气煞我也”。
李智云惊恐不已,忙是跪倒在地。
刘文静默然不语,却是听得李建成说道:“阿耶息怒,罪皆在我,若非高别驾和刘司马,五郎危矣,还请不要责怪五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