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高雄高声道:“郎君,王将军请来了”。
高君雅噌的起身,手握剑柄,使个眼色,高冲会意,咽了咽口水,忙是手提双锏躲到门后。
“高兄弟,什么事情着急忙慌的请我前来啊?”王威丝毫没有防备,大大咧咧的推门就进。
一进门就看见躺在血泊里的刘世龙,“这……刘世龙?高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世龙这厮打算去向李渊告密邀功,已被我杀了,这是他写给李渊的信,王兄你看看”,高君雅淡淡说道,同时看向王威身后,只见得高雄微微摇头,示意王威是孤身前来。
“什么?直娘贼,好大的胆子”,王威暴怒,正欲上前接过书信,又听得高君雅说道:“所以我打算借王兄头颅一用,献给李渊”。
王威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身后一阵破风之声,转身就欲闪开,但是迎面而来的双锏重重的砸在胸膛上,大晚上的王威并未着甲,被这双锏当胸重击,当即就是向后倒去,胸堂凹陷,口吐鲜血,指着高冲满嘴血沫,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归西了。
高冲愣了愣,看着手中双锏,有些不知所措,这一身力气着实不小啊。
“愣着作甚,还不按计划行事”,高君雅装好书信递给高冲,向高雄吩咐道:“割下来包好”,高雄领命,拔刀就砍下王威和刘世龙头颅,扯下床单一包就递给高冲。
高冲看着血淋淋的包裹,竟是有些反胃,怎奈高君雅雷厉风行,已经披甲准备出门了,当即提过包裹喊上亲随就直奔晋阳城去了。
晋祠在晋阳城西南五十余里,高冲自幼习武,精通骑射,这马背上的颠簸很快就适应了,尽管已过戌时,天色昏暗,但晋祠通往晋阳城的官道平坦宽阔,高冲带着两位亲随纵马狂奔,紧紧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晋阳城外。
城门紧闭,高冲知道,此处的晋阳城已经全然被李渊掌控了。晋阳令刘文静,晋阳鹰扬司马刘政会,晋阳城内这一文一武两位佐官已经是投靠李渊,这城楼上的守军也尽是李渊麾下,因此高冲当即打马上前,高喊道:“我乃武牙郎将麾下校尉高冲,有要事求见唐国公,烦请开门”。
恰巧,鹰扬司马刘政会正好在此巡城,听得高冲的声音,不由得一惊,“高冲?这小子不是在城外安排祈雨的事吗,深夜回城作甚?”虽是迟疑,但是刘政会看见高冲仅是三人,还是放下吊篮将三人拉了上去。
“攸之,你这是?”刘政会有些疑惑不解。
“刘司马,来不及多讲了”,高冲一副急切模样,“那王威在城外纠集兵马,打算加害唐国公,已经被我和家父斩杀,事关重大,还请刘司马速速带我去见唐公”。
刘政会大惊失色,尽管有许多疑惑,但见高冲只有三人,当即也不敢耽搁,带着高冲三人直奔唐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