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看着手中的水晶球，扭头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布来德。

“所以，你把他放到了最表层的现实中？”

布来德静静的点头：“是的，这样可以保证他的安全，我在零时区维度的资料库里，发现他们追捕阿诺的原因，除了他是时间异常体外，还拥有一种叫做至高权限的东西。”

“但我根本找不到关于至高权限的资料。”

“只知道那似乎和多重时间线有关，是那个征服者·康的手笔。”

“最表层的现实，恰恰是最容易被忽视的现实，每个现实里都有一个隐藏在世界暗处的阿诺·斯塔克，但真实的那个，很难找。”

古一聆听着布来德的诉说，忽然出声打断。

“我现在不认为从你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话就是真话。

。甚至我猜测，就连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现实，都未必是最开始的现实。”

布来德有些诧异，似乎想解释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不愧是无上至尊法师，您的智慧出类拔萃。”

“等我的这具身体离开这个宇宙的时候，切断超算世界的瞬间，就连所有撕裂现实中的我以及所有我的克隆体，都再也不知道哪一个现实才是真的。”

布来德背着双手向外走去，一道橙色的光门在身前展开。

踏入光门的瞬间，布来德的话语轻飘飘的落下。

“您也别埋怨我，撕裂现实或许会有些后遗症，但其他的我可以作为维护稳定的手段，并且，您也不必再担心上帝之书的问题了。”

“那个大杀器和阿诺·斯塔克一样，都被我保护的很好。”

光门关闭，古一收回了目光，神色复杂的再次看向水晶球。

只是几秒后，她忽然抬起头。

是不是现在，也有人在这样，在某个现实中，这样观察着她？

“我们身上具有某种不可观测性。”

看着屏幕中的古一，一个没有经过任何改造的布来德一边记录着数据，一边喃喃自语。

“在量子领域的时候。

。额，虽然量子领域不具有时空性质，但至尊法师没道理察觉不到当时原初体的举动。”

“但某种干扰屏蔽了至尊法师对原初体的感知，以至于现实被撕裂后，才找上门来，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觉得你的研究没有意义。”

实验室里，另一个克隆体布来德抬起头。

“除了原初体，我们都不知道现实究竟是从哪一个节点开始剥离分裂的，量子领域的一切很可能是遮掩的假象，我甚至怀疑你的研究在往错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是的。”

第三个克隆体抬起头，加入了讨论。

他用手中的笔点了点太阳穴。

“别忘了蜂巢意识程序，我们根本没有共享到原初体分裂现实的记忆，说不准他早就离开宇宙了。”

“你怎么知道原初体没有屏蔽蜂巢意识的手段？”

第一个致力于研究现实分裂项目的克隆体反驳到。

“的确没有，不过这就陷入不必要的自我怀疑了，我怀疑我自己？哈哈，按照这个逻辑，我甚至能怀疑其实你们都知道真相，我是唯一被屏蔽在蜂巢意识外的那个可怜虫。”

又一个闲得蛋疼的布来德加入讨论。

大家对视了一眼，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实验室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