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昔日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此次举荐的人选,自然应当从道兄的子嗣中择优取之。”
李晏只微微一阖脑袋,算是承认了对方的猜测。
“今日天色已晚,不若老夫着急子孙后人,明日待到道友养精蓄锐,再替老夫一观子嗣的天赋如何?”
许修远已经有些坐不太住,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火热的神情,主动向李晏提议道。
“客随主便,某有何不可。”
反正升仙大会还在三日后,在此期间,他都会呆在青羊观。
对方什么时候做决定,又有甚么区别。
“好说,好说!”
许修远喜气冲冲地朝屋外走去,看那架势,显然今晚对许家众子孙后人或许又是个不眠夜了。
送走清源道人,李晏终于得了片刻休憩的时间。
青年正要坐定,耳窍却突然闻见几声动静,心思一动,宽大衣袖中飞出根根青衣带,向着门口直飘过去。
接着口中喃喃念了几个字,又将一枚蛇鳞贴在手臂上。
呲呲呲!
只见,青衣带变成了一条条玄鳞碧蛇。
毒蛇三角脑袋上飘着绿火,吐着黝黑蛇信,张着獠牙护卫在李晏的身边。
如章鱼爪子,乱舞着向四面八方,游散了出去。
“贫道行了一天路,颇有些舟车疲惫,今日恕不招待,以此屋三丈以外为界,若有人执意闯入,莫要谓贫道言之而不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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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晏哪肯受下如此大礼,连忙插科打诨地岔开话题。
“我也是好奇紧了,道兄又如何知晓,在下今日会不请而来。”
眼里离升仙大会的召开还有几日光景,清源道人又是如何未卜先知地猜中,自己会在今日登门造访,还偏偏是日落黄昏之际。
否则,又怎会自己前脚登门,他后脚便敲响了房门。
怎料此句话正搔中老道痒处。
只见许修远颇有些自得地捋了捋美髯,虚指向门楣上的桃符。
“老夫能感知道友来访,全凭这一道桃符。”
“自从知晓此次升仙大会在鄙观召开,老夫便猜到应该是道友在其中出力,这几日都一直忙着采买布置,未有出过远门。”
“这一间上房也是老夫特地为道友备下的,除非是道友亲至,便是王子皇孙也不可入内,门楣上的桃符背后贴着一道感应符。”
“如此,道友甫一出现,老夫便可以知晓。”
李晏取过桃符一观,果然是如此。
老道在符水一道上浸淫多年,只是一道最基础的感应符,都能玩出如此多花样,端是令人慨叹。
借着话茬,二人也逐渐恢复到过去熟络的关系。
那日与母兄作别,李晏曾手书一封寄予许修远,希望他能在能力范围内帮忙照看一二。
见能与苦叁子搭上关系,许修远那叫一个卖力。
不仅让弟子亲赴李家村,将李二牛一家接来朔方城居住,还托关系替他在衙门寻了一份体面的生计,莫说供二子读书,这些年连仆佣都雇上了。
昔日穷到连饭都快吃不起的李家二郎,如今出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