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法推开门，正好看见惊魂未定的奥尔德坐在床上，汗流浃背。

……

“泽法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奥尔德面对泽法的询问，心里也很疑惑。

霸王色？

那应该是那种不要命的二愣子，或者心比天高的野心家才能拥有的资质吗？

像我这种满脑子都是如何在海贼世界里保住小命的人，怎么可能拥有霸王色！

“不用怀疑，昨天晚上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你的霸王色霸气。说吧，你心中到底潜藏着怎样的理想？”

“我只想活着。”

“不要骗我！你拥有王的资质，怎么可能是这种软弱的想法？”

“泽法先生，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呀！”

奥尔德百口莫辩。

实话怎么还没人听了呢？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愿意说实话，我也不再强迫你。”泽法的表情变得空前严肃，“不过，你要是想成为什么海贼王的话，我现在就灭了你。”

“泽法先生，你见过没有悬赏金的海贼王吗？”

泽法仔细想了想，也有道理。

如果是刚出海的小海贼还有情可原。

但像奥尔德这群人，对于整个伟大航路极度了解，显然不是第一次出海的人，却还没有任何悬赏印在身上，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要么，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做海贼。

要么，他们隐藏之深，没有一个人能发现。

可这也太不现实了吧？

至少泽法没见过这样的人，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算你过关。不过今天开始，除了必要的训练之外，我还要给你们讲一讲正义的理念。”

正义？

奥尔德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年逾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的老头儿，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不知道两年后，当你知道一个叫做爱德华威布尔的人，被海军招安因为七武海之后，你是否还能坚持你的正义？

奥尔德觉得，连爱德华·威布尔这种人都能成为七武海，海军人才不断档才怪。

最早的一批七武海是什么人？

乔拉克尔·米霍克、巴索罗米奥·熊、波雅·汉库克、甚平、克洛克达尔、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月光·莫利亚。

这七个人，虽然都是海贼，但至少留了一块遮羞布。

汉库克、甚平，这两位不仅在自己国家风评极好，在外的名声也大多是正面的：一个公认的是世界第一美女，一个被称作海侠。

熊，虽然被抹黑为暴君，但实际上却是个大善人。

鹰眼，不问世事，专心和一堆猩猩练习击剑，更多的作为世界第一大剑豪被人熟知。

明哥、老沙，两位野心家虽然不做人事，最起码面子上还给你维持个歌舞升平。

莫利亚，一个躲在家里玩弄手办的死肥宅，手底下收割的影子虽然不少，但大多数来自于海贼。

说白了，把这几个人招安城七武海，世界政府还能勉强立起来个牌坊。

可是像黑胡子、白二世这种人，分明是向世界宣告，不管你有多邪恶，只要你实力足够强，都能成为世界政府的好朋友。

最终的结果呢？

顶上战争真需要出了的时候，这种黑胡子在内的八个七武海，四个划水四个反水。

再后来，因为白二世的事情泽法带领NEO海军出走，黑胡子脱离海军控制成为新四皇之一，巴基甚至反向悬赏海军。

此消彼长之下，七武海制度不仅没达到预想的效果，甚至还让海军的处境变得更加为难。

养虎为患，不外乎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