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爷爷去世之后,六爷过了两天就回县城了,说是头七的时候再回来,父亲外出了,说是有重要的事。
所以偌大的院子又剩下我一人了。
四周悬挂的白色挽联都还没有撤掉,在冷风中有些凌乱。
比起以前,更加少了些生气,多了些阴冷。
夜幕降临,我拿出爷爷在世的时候珍藏的好酒,就着腌菜缸里的老咸菜,坐在屋里一人饮酒。
说不害怕,是假的,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其实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打发无聊的时间。
父亲在家的时候,我是不敢喝的,要不然少不了一顿臭骂。
“砰砰砰”那里有人敲门。
平常很少有人串门来的,尤其是在爷爷去世之后,所以,我还以为是二叔或者二婶,可打开门之后,却发现是那位老道。
我没想到会是他,所以在我惊讶的片刻,他倒是直接进了屋。
这老道,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的我有些不舒服。
不等我开口说话,他便客气说道:“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是有些打扰。”
我见他没有穿白天的道衣,换了一身灰色长衫,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连忙客气说道:“道长可是我们村里请来的贵客,就是不知道长前来,可真是让我们家蓬荜生辉啊!”
他有些不自在,略显尴尬:“这位小哥,初次见面就觉的面熟,好像是从哪里见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试探的语气,我装作一脸茫然:“道长可是我们村里的贵客,若是说见过,那肯定是在在刘婆子家!”
一说到这,老道脸上阴晴不定,表情复杂的看着我,能够看的出他心里的忐忑不安。
我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您忘了?刚来那会儿,刘婆子家,村长给您香油钱!”
说到香油钱,老道干咳了两嗓子,似乎很不想谈这个话题。有些尴尬的说道:“也许是贫道看错了。”
“贵人多忘事,不过我看见道长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道一听这话又起了兴趣,这会儿那双眼睛不住的往桌子上的酒上瞄。
我连忙请他坐下,他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杯酒,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烧鸡,一包油炸花生米。
这老道藏的够深啊!
我也不再客气,一边吃一边敬酒。
有个人在旁边说话聊天总比一个人强,几杯酒下肚,我们两个人拉开了话匣子。
也许是喝酒的缘故,他脸色有些泛红:“东南西北闯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怪事。”
我恭维他说道:“道长法力高强,就算是碰上个妖魔鬼怪,也能十拿九稳。”
他连连摆手:“我与小哥萍水相逢,但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小哥才是艺高人胆大啊!”
我听了他的话,说来说去,总觉得有套我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