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蟋蟀,鬼才信呢,这么冷的天有蟋蟀吗?疯了疯了,徐师叔一定是疯了。”
其实徐帆哪里是在捉什么蟋蟀啊,他只是羞于让人知道自己在干这娘娘腔的针线活,所以才随意找了借口。
“哎!那谁刚才打扰了一下,本来都连续穿了五百七十九次了,这下又要重新穿了。”
黎明前的天光本就极为黑暗,天寒地冻,徐帆僵硬着手继续穿针引线……
日光破晓,炼器师工会之人慢慢醒转过来,他们昏昏沉沉,好像忘记了什么,是忘记了昨晚的梦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当阳光顺着街道照见炼器师工会牌坊时,炼器师工会里已是人头攒动,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
特别是今天的主场炼器坊更是人山人海、喧闹沸腾,异常热闹。
毕竟是炼器工会难得一次的盛事,前来观看之人不仅只有内部人员,城内各大势力齐聚,来看热闹的人很多。
城主胡传耀就大马金刀坐在主席上,望川拍卖场岚清秋、炼器师工会牧神一、炼药师工会柳溯源,还有武林盟、灵兽阁、佣兵工会都有代表出席。
“这徐帆惹了什么天怒人怨,听说下战书的就有十七人,而且都誓要将此子赶出炼器师工会。”
“可不是吗,仗着某些大人物加塞进来的货色,焉能服众?”
“不过我听说,那赌注彩头可是相当丰厚,光灵级法宝丹药武技之类的就有十七件之多。”
“要不要我们也来设个赌局,押押宝……”
“好啊好啊,我押冷岩黄金百两!”
“我押张三黄金五十两!”
“我押王五黄金八十两!”
……
押谁的都有,唯独没人押徐帆。
墙角中,狄月姬今天是纱巾遮面、宽袍掩身,她不是来看热闹的,她为徐帆而来,为杀夺了自己贞洁的登徒子而来。
还真能惹事啊,到哪儿都不闲着,或许那登徒子真能搅出点风浪,狄月姬心生异样,跑去押了徐帆黄金两百两。
设赌局的庄家好意提醒:“唉,这位大婶可别怪我不提醒啊,这徐帆根本就不会炼器,买定离手,概不退还!”
狄月姬跺脚:“你全家都是大婶,我要押谁,你管得着吗?”
日当正午,挑战徐帆的十七人都已经到齐就位,唯独不见徐帆人影。
“这徐帆不会临阵脱逃不敢来了吧?”
胡传耀左顾右盼已耐心耗尽,他看看岚清秋又看看牧神一,发声询问。
岚清秋倒好一如从前的冰冷,可作为炼器工会会长的牧神一,可有些坐不住了。
他赶紧吆喝会中弟子:“快去,去看看你们小师叔身在何处,务必请他速来参加比试。
“不劳大家去请,我已经来了!”
人群之中走来一十六七岁少年,徐帆龙行虎步、不慌不忙,公子如玉,眸烁如星,风姿卓然,如日在东。
这时,炼器坊的中央冉冉升起十八具炼器制台,每个台子上大小锤子、地火、熔炉、淬火槽和各类药液一应俱全。
徐帆入得赛场,径自走到最中央的台子旁。
牧神一宣布,第一场比试制胚,题材不限,谁能制出凡级上品的胚子,获胜。
比赛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