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卑职无能。”
赵兴德鬓角两侧冷汗直流,结巴道:“派…派人审问了三天三夜什么…什么也没问出来。”
“是没问出来,还是不敢说啊?”
朱高爔敛去笑意,随手抓起茶杯重重往地上一掷,冷声道:“别欺本王年幼,就可胡说八道。”
话说到这,他火冒三丈道:“你什么也没问出来,本王却知道刺客名叫李峰,使得一柄弯月软剑…还要继续提醒你吗?”
赵兴德一听,右手不自觉抖了抖,担心被看出破绽,他连忙用左手抓住茶盖,勉强笑道:“王爷…王爷…”
“行了!”
朱高爔打断赵兴德的话,不善道:“赵千户告退吧,本王也歇息了。”
“卑职告辞。”
赵兴德忙放下茶杯,逃也似的离开了王府,直到行至拐角处,适才想起正事还没办,懊恼的拍了一下墙壁,并没有回家而是去往了燕王府的方向。
“王爷好演技!”
姚广孝赞扬道:“傍晚处置封飞一事,就已让很多人彻夜难眠了,眼下刺客一事又让部分人辗转反侧啊!”
本来他还打算指点一下朱高熙,不料他的独自发挥让人眼前一亮,太惊喜了。
“师傅莫要取消我了。”
朱高熙羞涩的笑了笑道:“我这点微末计俩不值得卖弄,主要是您教得好。”
“话说…你们师傅两个能不能不要相互吹捧了?”
徐辉祖插嘴道:“要是没正事,我可要回军营了。”
说起正事,朱高熙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他从怀里西山开放图纸,铺开道:“皇城竣工在即,十多万百姓必然不会轻易走,我是这么想的,想返回家乡的发放遣送费,若愿意在北平或郊外村庄安家落户的王府出面,让官府协助开垦荒田。
近来由于柴炭使用对森林过大,长期以往会威胁天然的军事屏障,我建议以煤炭取代柴炭,而元朝曾在这里开采过煤炭,我想重新‘捡’起来开采,恰好再‘解决’一部分人。”
看着朱高爔圈出来的位置,姚广孝和徐辉祖齐齐皱眉,倒不是他们不满意这个决策,而是担心使用石炭引起中毒,这种事早前就发生过,只有那些穷苦人家烧不起柴炭,才会偷偷刨一些带回家取暖。
若过度使用,致使有人死于中毒,那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就臭了,再被有心人煽风点火,只怕…
想及此,姚广孝拒绝道:“此为大大不妥,石炭是耐烧,相应后果也很严重,它会发出一种气味让人死于睡眠中,都来不及搭救,请王爷慎重考虑。”
“是啊!”
徐辉祖也出声道:“早年先父率兵攻打元朝,也曾想用于避寒,只是当天晚上不甚死了五个人,避免造成恐慌,就谎称刺探敌情未归,这种事也是先父酒后之言,不然我也不能知道。”
“师傅、舅舅,请放心。”
朱高爔神秘一笑道:“我已想好了祛毒的办法,届时定不会让人死于煤毒。”
像这种煤气中毒,他也畏之如虎,甚至小时候还经历过呢,然而有系统做后盾,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