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不会品茶，或者说他打心底认为老鹰茶确实要好喝一些。

去勾栏不是为了找那些漂亮的女子，自然是为了听曲儿了。

李长生过去的记忆中，只看过皮影戏，对于听曲这些是真的不懂。

现在听曲，也纯粹是为了听曲。

禹城的普通百姓要过新年，剑神宫同样如此。

在腊月二十三的时候，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如果普通百姓对于佛陀灭世没有什么感觉的话，可能剑神宫的弟子就是将这一次的新年当成最后一次过。

这也让内城和外城有很大的不同，内城居住的虽然是剑神宫弟子，他们也在迎接新年，却没有欢声笑语。

而在外城，每天都是各种花哨的事儿，让人感觉整个世界很精彩。

腊月二十九，距离腊月三十大年只有一天的时候，谢彩云出关了。

谢彩云稳固到了第四境，这是真正的第四境。

李长生虽然也见过第四境，不过谢彩云的第四境和他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样，那就是谢彩云的第四境有些锋芒毕露，不似罗清那般的慑人，也不像自己师父那样的内敛。

罗清的话，她是那种能够收放自如的第四境。

而自己师父王道人，就是和普通三十岁男人。

这么看起来，确实是李长生的师父要厉害很多。

也能够理解，毕竟李长生的师父在很多年前，就是第四境了。

第四境和第四境之间，亦有差距。

谢彩云出关以后，直接召来了何遇。

谢彩云看着何遇道：“何师弟，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何遇只是剑神宫的长老，当然，如果他愿意当剑神宫的掌门，谢彩云也不是能够让。

对于掌门这个事儿，谢彩云没有执念。

何遇却没有回复谢彩云，而是直接问道：“谢师兄这是稳固在第四境了？”

谢彩云到达第四境还是很高兴的，不管未来如何，至少他是货真价实的第四境。

“已经算是第四境了，无论是从神魂还是肉体，都是货真价实的第四境！只是目前还需要稳固一些时日，不然还是会有掉到伪四境的风险。”

何遇正想要问谢彩云第四境的心得的时候，谢彩云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第四境就是顿悟，别人的路对你不会有丝毫的作用。准确的来讲，第四境就是问心，只要明白自己心里想要，那么从神魂境巅峰突破到第四境就非常容易。若是不然，就一辈子都在这个门槛。”

虽然谢彩云没有说怎么突破第四境，可何遇也明白了谢彩云的意思。

那就是依靠顿悟，也许能够突破第四境。

可是顿悟这种事情，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即便何遇是个剑痴，他也只顿悟过一次，还是当年在纯阳的时候顿悟过。

这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近百年的光景。

何遇也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谢彩云，之后他才道：“师兄不会怪我擅自做主，答应了黑月菩萨吧！”

谢彩云深吸了一口气道：“天下大势下，我们亦不可能明哲保身，你这么做是对的。只是未来福祸，都说不准，只能够靠我们去争渡那一线生机了。”

何遇听后，也点了点头，认可了谢彩云的说法。

无论如何，终将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