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的同胞！那群教团的蠢货又把税率调高了10％，这已经是一年来第三次了！他们在压榨我们，压缩着我们的生存空间，那些只会造粪的傻逼专家趴在我们身上吸血，用着最为冠冕堂皇的理由！”

查尔斯在平民窟唯一的教堂，圣约翰大教堂发表着演讲。

他随意地把神父的头颅踢到了旁边的垃圾堆里，看着下边坐着的平民、罪犯、瘾君子、性工作者、黑社会、流浪汉，像是在留给听众思考的时间。

“我们就像是他妈的机器一样！从出生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成为机器，他们用弱智般的教育让我们信服他们的理论，把我们变成奴隶，视无休止的工作为福报，甘心只拿那微薄得他妈的连那些富人狗粮都买不起的薪水！”

“然后他们又要让我们制造小机器，让我们的孩子，我们孩子的孩子，成为他妈的大机器！草！就跟他妈流水线生产一样！”

“去他妈的上帝！这样的教团，即便是撒旦看到了也要惊叹于他们作恶的艺术！”

“现在到我们反击的时候了！各位！我的同胞！是时候推翻这个傻卵教团了，什么他妈的教皇，不过是只会吸血的懦夫！你要是拿枪顶到他的脑袋上，他就会屁滚尿流地跪地求饶了！”

然后查尔斯就用手枪抵住了跪倒在地的牧师的脑袋上，果然如他所说，那个牧师全身开始颤抖，开始求饶。

砰！

不知道查尔斯用的是什么手枪，牧师的脑袋直接爆开来，红白之物溅得到处都是，两颗眼球在不远处咕噜噜转着，映出了查尔斯的倒影。

无头尸体缓缓倒下，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血液的气味。

或许是受到了眼前景象的巨大冲击，那些挣扎在生活中的人的麻木的眼神中似乎真的灵动了起来。

“很好！你们已经开始觉醒了！你们看，这平时高高在上的神职人员，这些分发福利的仁慈之士，在死亡的威胁下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他们的信仰！真是可笑！”

查尔斯招了招手，有人搬来了一箱东西，然后一群带着头套的的人被赶了进来，就像是赶牲口一样。

“各位！看看，这就是害你们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们，你们绝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他们的罪刑有目共睹，现在，是时候报仇雪恨了！看看，他们一个个的膘肥体壮，再看看你们，每天都在为明天的面包发愁！”

查尔斯一把扯开箱子上的绒布，露出了里边的枪械。

“来吧！一人一发子弹，送这些恶魔下地狱！”

听众们似乎需要点时间来消化，但是没过多久，一个女人站了起来。

“哦！我记得你，玛利亚！你的丈夫是一个建筑工人，在一次高空作业的时候，由于无良房地产的劣质防护措施，他从30楼摔了下来，当场就死掉了。”

“但是他们为了隐瞒自己的罪行，竟然随便把他的尸体埋到了附近的荒郊野岭。然后以工资为威胁，不让其他工人告密。”

“直到前不久才被一个跑路的工人告知丈夫已经死去了。真是可怜，你把那无良房地产告上了法庭，但法庭却拒绝审理。你到教堂来寻求帮助，但是他们却对你进行了无情的侮辱！”

玛利亚的身体有些颤动，她挑了一把比较小的手枪。

“真是个苦命人！但是不用担心！来吧！现在行使你的权力，处决这些肮脏的败类！让他们全都下地狱吧！”

玛利亚慢慢举起了手枪。

“对的，对的。就是这样，打开保险，对！上膛，就是这样！对准他的脑袋，然后扣动扳机！开枪吧！你行的，玛利亚，想想你枉死的丈夫！想想他们对你的不公待遇！”查尔斯在一旁鼓励着。

砰！

玛利亚从未开过枪，后坐力让她几乎摔倒了，枪也没有拿稳，不过好在距离够近，那枚子弹还是穿透了一个神职人员的脑袋。

尸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之后便是无尽的狂欢了。

那几个神职人员的尸体碎得不成样子，像是他妈的番茄酱一样搅合在一起，分辨不出哪一块是属于谁的了。

查尔斯并没有收回他们手中的枪械，而是让他们自己收好用来防身。

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就像是得到了神明的启示一般，如获新生，他们似乎看到了不用再为明天的面包发愁的日子的到来，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甚至有心思讲笑话了。

他们身后一片殷红。

送走了那些听众，查尔斯也终于能够坐下来休息了，他随意搬了一张椅子，就坐在那片番茄酱中央，点了一根烟，无聊地吐着烟圈玩。

“怎么回事，货怎么多了这么多？”一个打扮斯文，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查尔斯回头看向艾瑞克，吐了个烟圈，笑嘻嘻道：“不知道梅菲斯特怎么搞的，总之很吊就对了！”

“我他妈就不该来问你，后天的行动都安排好了吧！”艾瑞克其实有些受不了查尔斯癫痫病人一样的脑回路。

“行动？”查尔斯像是听到什么陌生的词汇一样，随即他大笑道：“哦！炸弹客！就跟他妈战场上的反坦克步兵一样，给那个阳痿老头的车上贴三公斤炸药！嘣！全部爆炸升天！”

“给大伙来个烟花表演，给阳痿老头的大寿敬礼，在各个地方放礼炮，想必是一个很惊艳的场景，你知道那些位置在空中看起来像什么吗？”

查尔斯兴奋地站了起来，也不管脚下是黏滑的血液，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是一个几把！哥们真是他妈的绝世天才！任何艺术家在我这里都得甘拜下风！”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艾瑞克不想听查尔斯发癫了，既然都安排好了，他也就不必担心了。

“对了，记得把别人的车修好之后还回去，乱拿别人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这种外人，就不要让他们参与进来了。”查尔斯随口说道，虽然他没有对某个人说话，但一定有人听到了他说话并且办好这件事。

至于那些有了武器的平民，查尔斯从来没有指望依靠他们杀死教皇。

他们只是计划中的一环，现在还不到他们出场，查尔斯他们想做的，可不仅仅只是杀掉教皇，他们要取缔掉已经腐烂到根部的北方教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