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一条巨蟒眼镜王蛇从残破的城市废墟里穿行而来,血色蛇鳞在积水泥泞中带起浑浊的涟漪,将水面上漂浮的一个白色塑料袋翻卷向远方。
它猩红的竖童凝视着天碑,左右上下观察,蛇体盘绕。
“虎相天碑,以后,或许还有十二属相其他属相的天碑出现。”张继沉思,“这一次,那些属虎的人被卷进了天碑消失,生死未知....”
张继心中忧虑,
“那下一次,不知会是什么属相的天碑,如果是蛇相天碑,所有属蛇的人可能都会被卷进天碑,我也属蛇,只怕也在所难免啊......”
他很担心,烦躁。
西川镇诡雾笼罩,与世隔绝,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前途莫测看不到任何希望,诡异的红毛雨下个不停,人人都变成怪物勐兽嗜血而食。
未来在哪里?
神秘的天坑深洞巨狼奔袭,若非他足够凶残,早已化为白骨。
如今又有十二生肖天碑出世,一茬茬收割生命,却无法反抗。
这种被神秘未知支配命运的感觉,让张继烦躁又愤怒,多日压抑的情绪再也无法遏制,身体里沉睡的兽性觉醒了,猩红的竖童逐渐变得暴虐而凶恶。
“吼——!”
他低吼一声,声如雷震,卷起一道腥风冲了出去,在残破的城市废墟里大杀四方,吞食一切看到的活物。
发泄兽性。
一只母羊和一匹虎尾马正在一个半坍塌的建筑废墟里躲藏,彼此依偎,张继来了,一口将那匹虎尾马吞下。
蛇类吞食过程并不血腥,无需撕裂猎物的躯体,但张继白森森的獠牙利齿开阖,将这匹蛇尾马从头部开始,一寸寸的咀嚼成碎肉缓缓吞下。
血水顺着它嘴角的鳞片滴落,獠牙缝隙里还夹了一个眼珠子,他的眼中露出残忍的笑容俯视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母羊。
“咩——,吼——”
母山羊发出惊恐的叫声,声音发颤,语无伦次。
她属虎的丈夫刚被卷进了天碑,而今和她相依为命的属马的妹妹也被这条凶残的眼镜王蛇活生生残忍吞食。
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红着眼睛望着眼镜王蛇,对方那狰狞凶恶的模样让她恐惧颤抖,那暴虐嗜血的看猎物一样冷漠的眼神又让她愤恨,可她不是眼镜王蛇的对手。
她绝望的低吼,羊蹄子捂着头痛哭。
“嘶嘶嘶”
张继吐着蛇信子笑了,看着母羊痛恶却又恐惧无力的眼神,他竟然感到异常的享受与惬意。
“勇者愤怒,张嘴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张嘴向更弱者.....我张继,就是一个卑贱无耻的弱者,吼——!”
蛇嘴与狼嘴同时咆孝,煞气成风呼啸,猩红的眼眸满是凶残与狰狞。
角落的母羊吓得蜷缩发抖,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绝望而恐惧,恨自己为什么要生在西川镇,为什么要面对这样恐怖凶残的眼镜王蛇。
从前她最怕蛇了,现在更怕。
“呼”
张继带着一道腥风冲出了街区。
看着人们惊恐奔逃的身影,听着周围凄厉的嚎叫声,愤怒的咆孝声,张继咀嚼着口腔里的血肉残尸,眼中浮现享受之色。
这种掌控别人命运,生杀予夺的感觉,真好!
终于。
发泄了暴躁的兽性情绪后,张继冷静了下来,他不再茫然,又找回了自信。
蛇体盘绕在一个隐秘的废墟里,整理这次天碑出世的收获。
他得到了太多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