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良卿和那十狗讨论再三后便直接去信给魏忠贤,将齐有道的功德论说了出来,更是提醒魏忠贤,阻他叔侄二人的皆是朝堂的那些高官和与其勾结的巨富。
至于那些百姓本就与他叔侄无仇无怨,又家产甚薄有什么好搜刮的,再说了就是欺压那万千的百姓也远不如抄了一个朝廷重臣的家产得来的银子多,若是稍稍给那些百姓一些好处让他们有个活路,那便更是功德无量之事,又能养他们叔侄的声望,何愁寿数不增?
而魏忠贤接到自家侄子的来信后,又急忙去查阅了历来那些操纵朝堂的高官权臣的下场,一查之下才发现果然是没几个能落得好下场的。
而且他又得知了魏良卿在山西境地被那无数百姓自发供养的场景,更是心潮澎湃,一时间竟是行事风格突变。
“良卿,这些百姓本是被东岳大帝手下的十大太保预定的,只是北岳大帝显圣不忍见人间疾苦方才出手救助,只是这些百姓再留在此地却是有些不妥,这天上的仙神也是要相互照顾些脸面的,若是被薄了面皮日后恐生大因果啊!”
齐有道煞有介事的说道,那一脸的悲天悯人更是让魏良卿和帐下十狗钦佩。虽然他们之前行事向来猖狂,可对那些仙家自来敬畏,更是对那些救世普渡之人极为心折,虽然自己是坏人,而且也杀了不少好人,但并不影响他们对好人的钦佩。
“不知仙家可有救赎之法?若是需要我们兄弟效力之处,只要仙长您开口,我们定当给您办妥帖了!”
那十狗之首周应秋见得齐有道如此模样急忙抱拳道,能为仙家跑腿做事,那自是沾了仙缘,得了仙人口谕的,怎能不积极一些。
“我之前留在此间修炼的秘境府邸虽在那海外之地,却仍有些许灵光遮蔽天机,若是这些百姓去往哪里避祸倒是不成问题。不过此方天地自唐以后仙路被封,更有那刘基斩去此间龙脉锁了龙气,虽是保得了大明龙气延长,却是更让此间仙气溃散殆尽。那些百姓即使上了岛怕也是只能如寻常凡人一般生老病死,寿数极难过百,却是绝了寻仙问道之路!”
齐有道有些扼腕叹息的道,似乎是对那刘伯温斩去龙脉之事极为惋惜。
“此事容易,仙长尽管放心将事情交于我等,定让此间百姓满心欢喜去那海外仙山,那仙山本是仙长成仙之所,就是不能得尝仙缘,能居于仙家府邸那也是各自的大福缘,他们又如何能拒绝?只待这次地龙翻身之后,我们便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周边的人迁往仙长道场。”
魏良卿听得齐有道竟然有仙家道场留在这世间,顿时大喜,不过待听得说现在已经是仙气皆无不由心中甚是遗憾,但想来既是仙人选择的地方,就是没有仙气那也必有奇异之处,一时间自是大包大揽。
“我与那汉荣仙人本在仙界就极为熟稔,更是年岁相仿,又是同时下界,罢了,那处道场我已是无用便赠予那汉荣吧,以后若是那处有什么不解只是,你们可以直接找那汉荣仙人问询即可,我那道场他也是极为熟悉的!”
齐有道虽是易容前来,但做戏总要做全套,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出现一个仙人指路,就是说中间没有什么联系,也没人会相信,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还能给自己那身份涨个面子不是。
一时那魏良卿和那十狗心下都是下了决心,若是可以,这次回去后定当将部分族人也转移到那仙人道场辟祸,省的若是哪一天行差步错遭了难再连累了宗族被人家灭了门,到时候就真是连上坟烧纸的人都没了。
“什么!那阉党又出来妖言惑众?难道他真的能上知天机不成?”
京城一座府邸内,一个和尚模样的老者拍案而起,若不看年龄,其面相竟是和那弥勒教佛子智正极为相似。
“师傅,想来应该是那阉人寻得了那小子的师门,早知道之前我们就不该如此行事,不但结下如此大仇,更是让我教门成为众矢之的,着实可气!”
站在那和尚旁边的正是那弥勒佛子智正,只是此时他右臂自肘关节一下空空荡荡显然是被自己斩了去。
“那小子真如你所说的那么难缠?竟是连那张白羽都差点饮恨当场?想当年那张白羽就是在我们那一代的执教天骄中也是风云人物,没想到最后却在一个少年手中落得如此下场!”
那老和尚显然仍是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师傅,我还算是好的,那徐清福连一条腿都留了下来。那唐素衣若不是躲闪的及时,怕不是当场就要被那少年开膛破腹了。至于张白羽被那小子用那古怪的兵刃伤了小腹后又被伤了左脚更是连那下阴都被打碎,方一回到白莲分舵便晕了过去,最后被那唐素衣命人直接送去了苗疆寻那巫王夸叶宝救治去了,最后就是能不能留的性命来怕都是难说”
“没想到这世间竟是出了如此一个少年高手,横生变数啊,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最近让门下弟子都安分一点,就是这京城中之前做的那些后手能不动用就不要子再动用了,省的露出破绽被人家摸上了门!”
“佛主,那白莲圣女上门求见!”
一个小僧闪身进了佛堂,向着智正稍一施礼便对着那老僧禀告道。
“让她进来吧!”那老僧神色一动吩咐道。
“怕是那唐素衣十有八九也是为了那地龙翻身以及那少年的师门之事而来!”智正低语道,那老僧微微点头并不言语。
“白莲唐素衣,拜见大德圣僧!”唐素衣缓缓而来,行走间清雅中还带着一股烟视媚行,只是那胸腹之间仿佛愈发硕大起来,趁着脸上略显苍白的肤色倒是显出几许惹人怜爱之意。
“白莲圣女来我弥勒所谓何事?”看着那唐素衣,大德微微皱了下眉头,但语气却并没有什么不快。
“好教圣僧得知,正是为之前我与智正师兄和清福师兄于那京郊围杀那少年之事而来!”
唐素衣语气中提到那少年时便是神色有些异样,似乎胸腹之间的那道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她当时虽然避闪的比较及时,但仍被对方抢走自己的飞刀还在自己胸下斩了一刀。
若非唐素衣那飞刀本就体型不大,或是那刀势再往上走一寸,估计她当时不是命丧当场就是自己那私密之处被直接劈为两半,这两个结果不论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是决不能容忍的。
“哦,难道你们已经打探出那人的师门来历不成?”大德微一沉吟便开口问道。
“正是,那少年若我们的消息无误的话,应当是刘基后人,不知为何却与那阉党走在了一起,甚至包括这几次那阉人在朝堂上的谋策我们怀疑都是受了对方的指点。现下那东林党人和诸多阉党的敌对势力都被那魏忠贤秋风扫落叶一般压制的不敢有丝毫动弹,可见对方的手段绝对可怕的吓人,只是可叹我们一时不查竟是惹了如此人物!”
“哼,这天下的人物多了去了,便是那朱元璋也没见能把我教门如何。只要我们自身强大,便是他朱重八从地下钻出来,我们照样能把他摁回去,那刘基也不过是他的走狗而已,更何况他的后人。看来这些年我们教门太平日子过的久了,倒是愈发的少了对自身的磨练了!”
大德虽是一身佛家打扮,此时开口却充满了市井气,就是提起那达明太祖也多是不屑,对于唐素衣看重那刘基后人更是有些嗤之以鼻。
“好了,既都是后辈,那后面的事你们这些小辈自己商谈就好,若是需要教门出手,你们也已经有了一部分执教的权利。不过你们切莫为名利享乐冲昏了头脑,加强己身方为正道,不要学那张白羽,如此岁数还纳妾无数,没的让人笑话了去,这下可算老实了吧!”
大德从怀中取出一块刻着佛印的令牌,示意智正接下后,竟是不在理会唐素衣,口念佛号径直往佛堂后走去,一脸庄严肃穆端的是一副得道高僧好模样!
“唐师妹莫怪,师傅他老人家向来如此,否则当年也不会被人称为狂僧了!”
智正施了个佛礼向着唐素衣解释道。
“师兄不必如此客套,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请你和我去一趟那玄武山的,这次那阉人将声势做的如此大,而且又有仙人府邸的谣言传出,不去看看我实在是不甘心,不过我担心那里还有如那少年一般的人存在,却是不敢只身前往,只得寻师兄你来了!”
此时佛堂中只有二人,唐素衣也不怕丢人,直接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