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意和梦怀才悄悄跟着白衣少年,白衣少年一直跟着那队人马,也就是云海商旅。
走有三日,来到一座边陲小镇,镇子虽然不大,但是很繁华,这里是来往巴蜀必经之路。
云海商旅的商队来到一家客栈投宿吃饭,白衣少年也来到这家客栈,风中意和梦怀才随后也赶到。
风中意扫视全场,店内几乎都是修行之人,云海商旅的人就占了一半,他与梦怀才想找位置坐下,可是已无空位。
最奇怪的是店外也站着不少人,好像在等前面的人吃完离开,给人感觉就是非这家店的东西不吃。
店家忙得都没时间招呼风中意与梦怀才,除了两个跑堂的在伺候其他客人,云海商旅的人是店家亲自伺候,毕竟是大客户,看他与他们有说有笑,应该还是老客户了。
梦怀才轻轻推了一下风中意,给他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看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独自一人坐在八仙桌前,旁边站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对白衣少年是毕恭毕敬。
风中意暗道:“奇怪,除了他这里有空位,其他桌的能坐的都坐了,说明有人拼桌,唯独没人与他拼桌。”
梦怀才走了过去,说道:“小哥,可否挤一挤?”
白衣少年还未开口,妇女抢先答道:“不可,你若等不及就去别处,如若想在我家吃饭,那只有等前面的客人离开。”
白衣少年却说道:“要坐就坐吧,无所谓的。”
妇女闻言,不再言语,只是陪笑了一下。
“樊姨你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白衣少年摆了一下手。
妇女应了一声就离去。
梦怀才与风中意便挨着坐了下来,随便点了一些酒菜。
不时,白衣少年的酒菜上桌,他自斟自酌,独自喝了起来。
少时,风中意和梦怀才的酒菜也端了上来,俩人举起酒杯想敬白衣少年一杯,一来想表示谢意,二来想认识一下。
可是被白衣少年拒绝了。
“出门在外,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梦怀才想说什么来着,却被风中意制止了。
“梦兄,既然这位小哥不喝,我俩人喝便是了。”
梦怀才为人比较随意,爱结交朋友,虽然被拒绝了,却也不生气,说道:“既然相遇,说明有缘,认识一下又何妨。”
白衣少年没理会他,吃着自己的菜,喝着自己的酒。
风中意本来比较有傲气,平时也独立惯了,说道:“梦兄,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但是有些事情不可勉强,这位小哥不愿与我二人碰杯,想必人家有自己原则。”
梦怀才心里有些不爽,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饭后,风中意、梦怀才与白衣少年各自离桌回房。
风中意来到房间,便开始打坐修炼,直到亥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梦怀才。
他把梦怀才请进屋里,说道:“梦兄,是否觉得今晚有事发生?”
“没错,但是与你我无关。”
“当一名看客有何不好。”
梦怀才笑道:“店里的伙计都是修行之人,看来这家店也不简单。”
“白衣少年一路上尾随云海商旅的人,应该图谋不轨。”
“再加之他与店家关系非同寻常,可见会在店内下手。”
“云海商旅的马匹都关在后院,并且连货物都没卸下来,我俩不妨在外面先找个地方隐藏起来,看有没有好戏看。”
俩人说完就从窗外偷偷溜出,他俩找了一个藏身之处,暗中观察着后院的马匹
两个少年守了一宿,没发生任何事情,他俩回到房间,便商量出去走走,熟悉一下小镇的环境。
到了晚上,俩人依然去蹲点,直到天明,同样没有任何异常,他俩并没灰心,回到房里睡觉。
到了第三晚上,俩人继续约定出去蹲点,他俩这次改变了方式,决定一人看一个时辰,这样可以轮流睡觉。
子时时分,轮到风中意监视,连续蹲守三个晚上,他感觉今晚白衣少年一定会有行动。
大概一个时辰后,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后院,穿着白色衣袍,蒙着面部,在哪里探头探脑。
风中意叫醒梦怀才,悄声说道:“看他身影就像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先环视了一下周围,随后蹑手蹑脚走到马匹边,他正准备卸下马背上的包袱,却被突然出现的老板娘给止住了。
“小祖宗你想干嘛?”
白衣少年对于突然出现的老板娘好像感到很惊讶,说道:“你不要管我,我找我想要的东西。”
“你不要命了,连云海商旅的人也敢惹。”老板娘说完,拉着白衣少年的手腕往外走。
白衣少年用力挣脱开,继续翻找东西。
“少主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对相氏的名声也不好。”店主也走了出来,他好像在尽力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