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茫然的看着老道。
不仅有掩饰的成分,更多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段言见状有些忧愁的,他这太虚道观平日香火鼎盛,香客来来往往,也不知是哪家长辈粗枝大叶的,竟然把自家孩子落下来。
此时已经到了夜晚,段言吩咐童子给沈涵端来一碗小米粥。
沈涵这具身体也饥肠辘辘,顾不得其他,埋头喝了起来。
安安静静,一点也没闹腾。
段言见此情况也松了一口气,感觉出沈涵心情还不错,又轻声问了几句,这才长叹一声,离开屋子。
沈涵心情自然不错,看来这里的时间也不一定会流得那般恐怖。
又过一日,沈涵意识再次回归,但留下一个念头,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那一界发生的事情。
此时青烟已尽,天色渐明,沈涵推门而出,层层云海铺满天迹,金阳初升,霞光万道,景观壮丽至极。
一道悠远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沈涵伸了一个长长懒腰,揉揉眉心,振奋的精神,走出院门。
少清派皆是剑修,尤重剑道,北浩南湖弟子年龄尚幼,大多不能自克,因此每日都有早课约束。
来到殿前广场时,已有十余位弟子执剑挥舞了。
沈涵三人初入北浩院,自然不用和他们一同练剑,专门有一位执事来教授剑法。
演示了两次,剑法教授扔给三人一人一把木剑,淡淡道:“你三人都是从山下来的,也应有些基础。来,把我刚才教给你们的练一遍。”
最小的张青衣目光有些慌乱,双手紧紧的抓着木剑,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是没有学会。
沈涵则与周琨对视一眼。
“我先来吧。”
沈涵上前一步,开口道。
周琨明显松了一口气,聚精会神的看着沈涵练习剑法。
沈涵拿起木剑时忽然想起自己这一世第一次看见有人御剑飞行之境,羡慕,向往,渴望。
他曾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剑,但那一日开始,他就真真切切的喜欢上了剑。
它不仅是一种武器,也是沈涵对长生逍遥的向往。
沈涵目光沉凝,可是回想剑法教授的演示,就这么施展的出来,有慢及快,越发熟练敏捷。
“有些匠气。”
姚执事看了沈涵一眼,不动声色地评价了一句。
然后便是周琨。
“有形无神。”
姚执事摇了摇头,手中剑光纵横,再次指点了他一遍。
最后轮到张青衣。
张青衣仍然有些紧张,手里拿着木剑,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开始练习。
练习时,他动作有时轻快,有时却犹豫,有时气势十足,有时却干涩无比。
姚执事皱着眉头看完了张青衣的动作,声音冷淡道:“灵性有余,根基不足,最近也不用学剑法,每日先把基础动作再练千遍。”
但说完,目光却是一动,往广场练剑的方阵那边吼道:“洛昭霄,别在哪水摸鱼,再偷工减料,你这旬功课翻倍!”
正在方阵一角划水的小童闻言吓了一个机灵,连忙挺直腰背,端正动作,只是背对着姚执事时翻了一个白眼。
这人正是昨日沈涵三人遇见的小童。
姚执事已是玄光一重的修为,哪里瞧不见他的小动作,但也只是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不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