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刘善才的一根手指都被整个的切断了。
疼的刘善才哭爹喊娘,堵住最的抹布都吐了出来。
可是,他的惨叫声,却反倒是让这些村民越发的愤怒起来,就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刘善才,你嚎叫什么?当初我儿子仅仅就是从你家里的田里,拿走了几粒稻谷,你就把他吊在树上打!”
“可怜我儿,才五岁,就这么被你给活活打死!”
说话间,这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咬牙切齿手起刀落。
顷刻间,就把刘善才另一根手指给切断了下来,鲜血飚射,这个身材瘦小的男子恨的咬牙切齿,是真的恨不得多来几刀。
一边的张牧道:“去领粮食吧!”
这个家伙放开了手中的匕首。
又有人来到了刘善才的面前,眼瞅着刘善才晕厥了过去,一个重重的耳光把刘善才从昏迷当中打醒。
而后这个家伙,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三年前闹灾,我家小孩找你去讨要粮食,你让小孩去跟狗抢食吃?还放狗咬他,你可是还记得?我家孩子才六岁,就这么被你家的狗给活活咬死了,你可还记得?”
刘善才迷迷糊糊:“我,我不记得了!”
噗嗤!
忽的,这个家伙抓起了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刘善才左手手背,整个桌子都被刺穿了。
疼的刘善才整个人都是苏醒了,他畏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而这个家伙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你不记得了,他被你们家的狗给活活咬死,我要埋葬孩子,你,你还找我要二十五两银子,你还记得不记得?”
刘善才呆滞了许久,颤抖的开口道:“记得记得,这二十五两银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仇恨!
刘善才惶恐了,这些村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没有从前的谄媚,而是一种仇恨,一种铭刻在骨子里面的仇恨。
张牧看了一眼刘财主身边的家丁道:“你们呢?就不想要领粮食,就不想要报仇?”
几个家丁同时呆了呆。
而后,一个家丁径直来到了刘善才的面前,咬牙切齿道:“刘财主,前年,前年旱灾,我饿的不行,偷了你们家的狗的一碗饭,你抓了我,就把我拖在这里中的空场,捆在一棵树上,亲手用鞭子抽我,疼得我死去活来,你记不记得?”
刘善才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记得,记得我记得!”
噗嗤!
这个家丁对着刘善才的脸就是狠狠一刀,直接削下来一块肉。
当场,疼的刘善才死去活来的。
有些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更加准确的说法,他根本就不把这些村民当回事儿。
贱民而已。
这些贱骨头,若是不给他们来点狠的,那么,他们就要骑在你的头上拉屎撒尿,他们就要在你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放肆。
贱骨头就是要狠狠的教训教训才行,不然,他们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可是,对于百姓来说,那简直就是噩梦,如果拖欠了地租,或者还不起利钱,那么刘财主对他们也毫不客气。
那时候,刘财主就会带着家丁就来佃户家里逼租,逼不出来,就把佃户逐出那块土地或赶出房屋,然后当着全村的面儿,疯狂的鞭挞,乃至于打死。
要是这个农民抗拒,他就要挨刘财主或其狗腿子的毒打,他要用武力来证明,自己就是这一片土地上的绝对的统治者。
但是,现在刘财主慌张了。
从前,他只觉得这都是一群贱民,一群蝼蚁,一群任人宰割的贱民,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凌虐他们,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百姓百姓,他们也是百姓?
可是现在,看着他们的气势,他们是想要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他恐惧了惶恐
刘善才疼晕了过去。
但是,却没有人来同情,很快,刘善才就在剧痛当中苏醒过来。
“饶命,饶命!”
刘善才发出了哀求的声音。
只是,当怒火完全被点燃了之后,每一个人都开始回忆着自己遭受到的伤痛。
而这些伤痛,一部分是官府,另一部分就是刘善才。
甚至于,官府距离他们太遥远,刘善才才是那个直接压迫他们的恶魔。
“你们不得好死!”
刘善才苏醒过来,嘴里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
没有人理会,这个时候,甚至已经不需要周勇压制了,完全愤怒的村民恨不得当场把刘善才给活活撕碎了。
逼着村民,卖儿卖女。
奸***!
搜刮粮食!
一条条,一桩桩,一件件,完全的被数落了出来。
终于,当粮食分完了之后。
刘善才人也已经是彻底的昏厥了过去。